一片鬱鬱蔥蔥的森林中,有一棵巨大的樹,樹幹雖然沒有那棵榑桑樹那麼誇張,但也頗具規模,五人合抱都不見得能圍住它。
高聳入雲的樹冠上有一座木屋,很簡單的三個房間,加上外面一個一間屋子大小的平臺。
洪嵐王正在平臺上悠閒的喝著靈茶,此時正是下午,日光不那麼刺眼了,透過樹冠在平臺上灑下斑駁的影子,周圍的小鳥嘰嘰喳喳,樹下不遠處一條小溪潺潺流過。
洪嵐王在皇的三個手下中,實力中等,但是他的心很大,在苗皇拼著性命把苗境帶到了下界來,身受重傷後,他的心就一直在蠢蠢欲動。
苗皇的傷勢一直沒有太大的好轉,洪嵐王趁著這些年一直在搜刮資源,加緊修煉,一直想要有朝一日能夠成就仙王,替代苗皇。
當然,這心思他自以為隱藏的很好,所以得空的時候也會這樣悠閒的喝茶,勞逸結合。
但是他一直沒有把握,因為別說苗皇了,就連洵赫王的深淺他也摸不透。
每當焦躁的時候他就會喝茶來讓自己冷靜下來。
他覺得苗境中一定有主人留下的寶貝,不然苗皇不會死守著這裡。
前段時間被一個不知名的凡人女子僥倖搶走了一顆榑桑果,他很不高興,為此還跟洵赫王打了一架,也沒佔到什麼便宜。
於是他又開始琢磨著另一個對手,雖然實力也不弱,但是有個很不上進的手下,叫葵。
他讓手下人去試探試探,看能不能一點兒一點兒的蠶食葵的地盤兒。
“王,王,有動靜!”手下飛奔而來,在樹下大喊。
洪嵐王自詡是個清雅的人,聞言先是狠狠的皺了下眉頭,覺得這靜謐的時刻被唐突了。
嘆息過後,他還是站起來走到平臺邊緣,衝下邊問道:“怎麼了?”
“那邊傾巢出動了!向著我們這邊來了!”手下激動地手足亂舞。
“誰?洵赫王?”洪嵐王一個激靈,上次兩人的手下打的難分難解,兩個王倒是剋制的很,只是嘴上幹架,洪嵐王覺得一點兒都不過癮。
“不是洵赫王,是東邊那位,湖列王!”
湖列王?
洪嵐王疑惑了,湖列王一向低調,什麼時候竟然敢這樣明目張膽的帶著人馬來自己的地盤兒,還不提前打招呼?
什麼情況?
洪嵐王思索了一下問道:“你說傾巢出動?都有誰?”
“湖列王帶著三位堂主,還有一個凡人女子!”
“凡人女子?”洪嵐王瞪大了眼睛,很快反應過來,“難道是那個帶走了榑桑果的女子?她還敢回來!”
手下瑟縮了一下,心想人家不但敢回來,還帶著湖列王,直接衝著榑桑樹就去了!
“莫不是綁了那女子來讓本王處置?”洪嵐王端起了架子,猜測道。
手下囁囁的說:“恐……恐怕不是……”
“那你說說,他們來幹什麼!”洪嵐王不高興了,猜錯了也沒面子。
“他們……直奔榑桑樹去了!”
洪嵐王一聽瞪圓了眼睛,臉上火辣辣的,他冷哼一聲從高高的樹屋平臺上一躍而下,輕輕落地,沉著臉道:“去,召集堂主們,去會會他們!”
手下一聽,趕緊去傳話,此時洪嵐王的心情不好,若是慢了一秒鐘,恐怕小命危矣。
湖列王等人停留在天然陣法之外,對著言卿正點點頭,看著她走進了陣法。
這個陣法對湖列王等人同樣有效。
洪嵐王趕到的時候,就看到這樣的場景,湖列王在前,他的三個手下堂主在中間,後面是一群嘍囉,大家都保持著一個姿勢,看向天然陣法。
他的到來也沒引起對方的過激反應,這讓氣勢洶洶的洪嵐王一時間摸不到頭腦……
“湖列,你可是很少上我這邊兒來啊,今日這是怎麼了?”洪嵐王跟湖列王保持一個安全距離,問道。
湖列王轉頭看著他,只是皮笑肉不笑的說:“我又不是來找你的。”
洪嵐王臉上青一陣紅一陣,按理說三人的地盤兒都是苗皇指定的,數萬年來都是固守在自己的地盤兒,這已經是不成文的規定了,你如今大搖大擺的帶著手下來到我的地盤兒上,我不過問一句你不好好的解釋一番也就罷了,還這麼拽?
“湖列,看來你是太久沒動彈,想鬆鬆筋骨?”手下全看著呢,洪嵐王覺得自己佔著理呢,更不能軟了。
“急什麼,有的是機會,就憑你這些年的所作所為,我跟洵赫遲早有一天會奉命收拾你。”湖列也不甘示弱,頭也不回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