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為主事者,今日到此,即便不是第七軍大統領來迎,也該是副統領在此。”
“怎麼輪到一個小兵在這兒?”
陸萬近前兩步,嘆息說道:“莫非第七山沒人了嗎?”
這話一出,眾人皆面色大變。
可下一刻,卻見陸萬腳下一踏,轟然而起。
他躍上城頭,負手而立,喝道:“第七山大統領何在?”
剎那之間,萬眾矚目!
無論是軍營當中的將士,還是城中的百姓,都紛紛抬頭,看向了那個倏忽出現在城頭的少年。
只見少年揹負雙手,腰間佩劍,聲音昂然,傳遍八方。
——
此時此刻,大統領正在軍營當中,聽得外邊吵嚷。
正是各部將士,聽聞玄天觀只來了一批“棄子”,本領低微,人數稀少,而感到不滿。
更聽到因為玄天觀的顏面,而導致朝廷沒有再另外派出援兵。
這就代表著,抵禦南山群妖的主力,依然還是他們這些鎮守十年的邊軍!
這援兵等同於無!
因此眾多將士,都心中憤怒。
可就在這群情激奮,對玄天觀產生巨大敵意的時候,卻聽得外邊傳來聲音,響徹各方。
“第七山大統領何在?”
只這一聲,便讓這位大統領,面色陰沉了下來。
隨後又聽得陸萬聲音傳開。
“爾等奉命鎮守第七山,何以昨日,越境二百四十六頭鐵翅神鷹?”
“既有妖孽越境,為何沒有追擊?”
“可知妖孽進入大乾疆域,將要引起多少災禍?”
“多少城鎮村莊,將要毀於一旦?多少百姓要家破人亡?”
“若非我玄天觀半途攔截,殺絕這二百四十六頭鐵翅神鷹,斬落那道基巔峰的鷹王……袁利,你該當何罪?”
陸萬聲音昂然,剎那之間,響徹此間。
而軍營大帳之內,身為大統領的袁利,臉色變得極為陰沉。
玄天觀這個少年,比想象之中,更加年少熱血,更加桀驁不馴!
是他讓梁近那小子,去試探一下這個陸萬。
現在看來,如他此前所想的一樣,陸萬城府不深,未能隱忍。
但他本以為,陸萬惱怒之下,頂多是與梁近起衝突!
如此,便犯了軍規!
他這一場試探,本身是隨手而為,若是不成,也就罷了。
若是順利,他也不會過於嚴苛,頂多是稍加責備,此事便也過去了。
但是這其中的深意,卻大有不同!
因為玄天觀的主事者,論起身份地位,不會低於他這個第七山的大統領!
甚至在往年的時候,玄天觀的鑄鼎長老,姿態會更高一些。
但這一次,如果他藉著軍規,壓住陸萬。
那麼便有主次之分,從此可以拿捏住這個少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