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對！”

“兩位祖師，這是懷疑弟子，被魔魘之術所侵？”

他不由得反應過來，說道：“心魔已滅，為何兩位祖師，還有憂慮？”

“傳說之中，這心魔極為難殺……魔魘之術的最後一層，便是無處不在。”

四祖出聲說道：“例如祂以魔魘之術，惑人心神，此人識海翻覆，記憶無窮，六千年的閱歷，會沖刷其本身的神智，將自己認定為心魔！如此，心魔永不滅……”

“還有這回事？”

陸萬略有驚訝。

但轉念一想，終究應道：“但心魔終究死了，就算以魔魘之術，惑人心神，以自身六千年閱歷，灌注於外人之身……使外人自認為心魔，說到頭來，也是一尊新的心魔，而不是真身！”

“也許罷。”

四祖說道：“但心魔在三千多年前，被殺過一次，便是以此法重生的！祂的心魔之種，落於人心，只要生根發芽，就會是心魔重生！所以，祂非常難殺！”

——

此行往前。

先有六千里，暢通無阻。

又過六千里，仍有鬼物來襲。

也許是先前大戰，威勢尚未傳至此處。

也許是大戰之勢，此方鬼物，不知是陸萬所為。

也許是暗中有強大鬼物，驅使群鬼，進行試探。

若是經此一戰之後，陸萬已經疲憊不堪，虛弱不實……恐怕處境堪憂。

但是黎守道人，以煉神之境，雷霆悍然出擊，也不惜法力了。

各方鬼物，都被他擊潰。

而陸萬不曾出手。

“你不是要節省法力？”白猿瞧了黎守一眼。

“距離陽間，已經近了，不用隨時維持法力在全盛之時。”

黎守道人面色冰冷，緩緩說道：“何況三位師兄，連肉身都滅了，我再是畏首畏尾，法力不敢動用，豈非可笑？”

更重要的是，他已經看出來了。

若不能以悍然之勢，將這些鬼物全數擊殺，就會被看出端倪。

那麼迎來的，將是更為強大的鬼神！

眼下這些鬼物，只是被驅使而來的棋子。

“最強的鬼物，也未足煉神境的層次……”

陸萬低聲道：“畢竟具備煉神境級數的層次，哪怕放在冥獄之中，也不算太弱了！這樣的鬼物，不容易送死……”

他看向遠方，說道：“希望往後，一切順利，歸返陽間。”

——

三日後！

這一路行進，出乎意料地順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