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非是先前,鎮陽王府也遮掩了曲江縣,暫時剝奪了我域尊官印,對於曲江的控制?”
他心中這般想著,卻發現官印之上,傳來訊息。
鎮陽王府那邊,似在詢問,曲江縣是否出了變故。
柳策域尊見狀,心中愈發篤定,是鎮陽王府,適才動了手腳。
如若不然,怎會此時此刻,恰好便來詢問?
明知故問,有敲打之意!
“我身為紫陽域尊,又身在曲江縣內,及時察覺到,此地有了變化,理所應當。”
“但是鎮陽王府,則掌控八大域,每一域之下,又轄許多個縣鎮。”
“真要算來,範圍極廣,除非鎮陽王,全神貫注,時時刻刻,都在盯住他的王印,否則這片刻之間的變化,怎會如此敏銳察覺,立即就可發現?”
柳策域尊這般想著,暗道:“這位王爺,怕是已發覺,我來到曲江縣,臨近開陽山……認為我是要暗中與玄天掌教進行勾結?”
他心中思緒萬千,有著諸多想法。
卻並不知道,因為金嶺趙家一事,鎮陽王府對他有所不滿。
而對曲江於縣尊,這個外界瘋傳為玄天觀效力的官員,更是不滿。
因此,鎮陽王府的調令,直接越過了紫陽域府,前來革除了曲江縣尊的官職。
此刻鎮陽王府的使者,就在曲江縣衙。
因此鎮陽王,才能及時察覺。
但柳策域尊,已經認為,此中之事,十有八九,是鎮陽王府的把戲。
他回了一道訊息,只應道:“曲江縣中,有鑄鼎強者隕落,應是引動天象變幻,影響地方運勢,與官印本身,應是無關!”
鑄鼎隕落,是瞞不住的事實。
他這番回信,是給王府的尊敬。
而後又輕描淡寫,避過了官印的問題,也就是告訴王府……我心知王爺以此敲打,但心中平淡,絕無半點不滿!
至少,在柳策域尊心中,對自己這次的回信,是這樣認為的。
——
然而於此同時,鑄鼎隕落之處。
陸萬手中的官印,升起了九重封禁。
每一重皆是微小的陣法。
一重扣一重,疊加九層之多!
而中間之處,才浮現出一枚符文!
“原來是‘歲月山河符’,老夫明白了!”
四祖的聲音,充滿了歡喜。
在剛才曲江縣被化作了玄天觀的道場之後,這一枚屬於朝廷的“歲月山河符”,就已經徹底失效。
但如今只要陸萬藉助掌教令牌,摘花開言,仿造這歲月山河符,一切便可功成。
“有這歲月山河符,便與先前再無不同,想必紫陽域尊印,也能夠繼續操縱這枚曲江縣印!”
四祖有著十足的信心,但想起什麼,又叮囑了聲:“但有一點,還須掌教注意!”
“祖師請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