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白光閃耀,花朵再度盛開。
以他如今的經驗來看,在不知不覺間,似乎又引動了一位煉神境的心緒,產生了劇烈波盪?
他這樣想著,又起身來,往前走去。
這一戰,談不上陷入絕境,所以他並沒有動用曲江縣的山河大勢。
只是,他耗費了一朵實花,以及一朵虛花。
“能殺六大道基,其中有一尊道基巔峰,也算不錯了。”
陸萬這般想著,又往前行去,心中思索頗多。
金嶺趙家的家主,尚且只是道基境第七層。
但這六位死士,為首之人,已是道基巔峰。
此六人合力,在大乾南部,任何地界,都足以建立一方勢力。
可這六個人,卻只是被派來送死的!
開陽山就在眼前,他們不求活命,只求在玄天掌教出手之前,殺死自己!
“以這樣的陣容,來作為死士,真是好大的手筆!”
“但如此大手筆,卻只為殺死一個初成道臺的小輩?”
“這是什麼深仇大恨?”
陸萬有些不解,但他大約明白,這些人的來歷。
在紫陽域當中,只有玄天觀,才算唯一的煉神勢力。
所以他們是來自於紫陽域之外。
宣陽高氏,具備千年傳承,要動用六位道基境的死士,倒也不難。
但宣陽高氏,不會這般奢侈。
今日之事,若要說得難聽一些,放在外人眼中,就是拿出六塊黃金,去砸碎一個雞蛋!
砸出去了,不見得能砸中雞蛋,但這六塊黃金,必然是沒了的。
宣陽高氏要拿出六塊黃金,綽綽有餘。
但要拿來砸碎一個蛋,卻是不可能的!
“比宣陽高氏,底蘊更深!”
“目前看來,也只有鎮陽王府了。”
“但我既然能夠在這裡,想到是鎮陽王府……”
陸萬心道:“他們憑什麼認為,煉神境的大修行者,就猜不到?”
世人都認為,玄天掌教,一直身在開陽山。
倘如陸使者死了,玄天掌教前來報仇,真就猜不到鎮陽王府?
“他們不是鎮陽王府的人。”
就在這時,前方傳來一個蒼老的聲音。
陸萬微微皺眉,往前看去,卻發現還是個熟人。
正是塗易散人。
“見過陸尊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