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在一個月前,就是醉月閣準備撤人的時候,張福曾經跟醉月閣的一位執事喝送行酒。
當時,張福曾無意間問過,是不是醉月閣怕了太玄宗。
不然何至於讓出黑曜礦的一半,還要將人手撤回去。
而那位執事藉著酒勁放出豪言,說這就是宗門謀劃罷了。
還說哪怕太玄宗派出長老前來,也必定會吃了大虧。
太玄宗長老啊,那可是真丹境高手,整個黑石城也只有城主這麼一位!
張福心想,既然醉月閣有把握坑一把太玄宗,那必然會有多位真丹境高手出場。
張福可以說是一五一十的說了出來,除了最後將醉月閣的說法誇大了幾分。
畢竟,只有說的越嚴重,就越有可能取信於太玄宗!
“能得到這種訊息,說明你和醉月閣關係可不淺。”
放下茶杯,陳飛面無表情的盯著張福,一股壓力油然而生。
“既然如此,你為何要告訴我。”
“不敢欺瞞貴宗。”
張福感覺自己額頭上滲出密密麻麻的汗珠。
他擦了擦汗,低聲下氣的說道。
“醉月閣從來沒正眼看過我,哪怕有這些關係,也是我這麼多年上供的結果。”
他的眼中閃過一抹憤怒。
“別看我等掛靠在萬金商會名下,可出城後還要向醉月閣上交三成利潤。”
“不然,怕是商隊都離不開黑石城百里!”
“加上上繳城主府與萬金商會的利潤,我等辛辛苦苦跑一趟,到手的利潤還不足兩成!”
“所以說,你是想換碼頭了?”
陳飛閉上雙眼,右手輕釦桌面。
“你就不怕血本無歸?”
“太玄宗乃是積年大宗,豈是醉月閣這種暴發戶能比擬的?”
看到有戲,張福趕緊大拍馬屁。
“放心,太玄宗不會虧待那些心向我宗的人。”
陳飛對這些恭維可不感冒。
“說吧,你想要什麼,只要你的訊息屬實,我太玄宗能給你的,都可以給!”
陳飛很清楚。
張福這種行為,就是一種賭博!
沒有足夠的利益,他張家不可能下這麼重的注?
一旦走漏了訊息,就是被醉月閣抄家滅門的結果。
“如今黑石城有三大商會,若醉月閣倒下,那就只剩下兩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