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走出博斯威爾的專屬研究室。
看見他走出來,大廳裡的年輕研究員們都停下了手裡的工作,看向胖子的眼神裡,滿是狂熱的崇敬欽佩。
胖子匆匆穿過實驗室大廳,走到門口的身份識別區站住。
大門突出的圓弧頂上,一道藍色的光芒至上而下地掃在他的身上。自動身份確認之後,兩扇銀色的金屬門無聲無息地滑動開。
走出門口,胖子一眼就看見佈滿警衛的長長走道另一頭,一個清麗窈窕的身影靜靜地站在那裡。
白色的小花格子連衣裙,裹住她凹凸有致的身軀,裙襬下,一對筆直的小腿修長迷人。淡粉色的高跟涼鞋,露出了完美白皙的纖足。
安蕾還是那個安蕾。如同小鹿般的那個安蕾。她似乎永遠也不會變。無論什麼時間看見她,她給人的感覺永遠是那麼溫柔恬靜清新可人。
自加查林逃亡時,把安蕾交給加斯爾強行帶走,已經過去一年多時間了。
加查林的出生入死,現在回想起來,就如同做夢一般。那濃烈的戰火硝煙,終於遠去。
看著靜靜站在那裡的安蕾,胖子這時候才終於意識到,自己已經回家了。
他快步向安蕾走去。越來越清晰的視線裡,他看見安蕾閃爍著淚花的眼中,有一絲埋怨和一絲委屈。
當一個柔軟的軀體撲到胖子懷裡的時候。負責警戒的戰士都沉默地自動分散開來。他們把警戒線,擴散到遠離這個樓道地位置。整個過程如同行雲流水一般,沒有人說話。也沒有人出任何聲響。
當他們第一眼看見那個清純得不沾一絲煙火氣地女孩子時。他們就喜歡上了她。
愛美之心人皆有之。女人的美,有很多種都會讓人心曠神怡。
有細雪紛飛時,披著金色直的女孩抱著書本站在車臺上的倩影。有人行道上,神采飛揚地美麗少婦和同伴的相視一笑。也有人群中。夢中情人一閃而過的裙角飛揚。
人們經常能夠在驚鴻一瞥中,被忽然閃過的美麗所震撼。
而直到看見這個女孩,戰士們才現,原來,女人真的可以用水來形容的。在這個女孩子地身上,沒有一絲的俗氣。虛榮,傲慢,做作。她就像一汪清澈見底的泉水。簡單。乾淨。
他們很想知道,聯邦英雄和這個女孩子之間,到底是什麼關係。
他們應該是戀人吧?他們怎麼可能不是戀人呢
胖子也是軍人。是他們中地一員。在他們地心目中,這樣的女孩子,天生就應該嫁給胖子這樣的軍人。而這樣地女孩子。也天生應該受到保護。絕不能讓這該死的戰爭,傷害她一根小指頭。
一個年輕的戰士偷偷回頭看了一眼。他如願以償地看見了心目中描繪地擁抱場景。這讓他的眼眶有些泛紅。
眼前地一幕,讓他情不自禁地想起了自己立誓保護的,那個紅著臉。在小樹叢裡飛快地吻了自己一下又飛快跑開的女孩。
年輕地戰士回過頭,筆直的站在自己地崗位上。雙手緊緊地握著手裡地槍。為自己是一名勒雷士兵。感到前所未有地自豪。
靜靜地走道上。兩個人緊緊地擁抱著。
安蕾一撲到田行健的懷裡,就不想起來。這個胸膛是那麼地寬闊。胸膛裡地心跳是那麼地有力。一想到這個男人為了自己遠去加查林。一年多地出生入死。安蕾就鼻子酸。
“媽想你了,讓我叫你回去。”安蕾把頭埋在胖子懷裡。吸了吸鼻子道。
“媽?”胖子的反應不知道是遲鈍還是敏銳,抑或是欠揍。
“我媽!”安蕾咬著嘴唇,使勁在胖子地胸口捶了一下。
聞安媽召喚,胖子腦子裡對機甲改裝的最後一點掛念都拋到了九霄雲外。他現自己已經很久沒有吃到安媽做的六味魚了。也很久不知道家是什麼味道了。
“不收拾一下麼?”安蕾紅著臉,從胖子的胸口抬起頭來。順從地讓他拉住自己的手。
“沒什麼好收拾的。”胖子道。在這個世界上,加里帕蘭學院緊鄰的那棟房子,就是他的家。對於自幼失去父母的他來說,沒什麼比回家更重要。
胖子的話音剛落,一個聲音從他身後傳來。
“爸爸,這位姐姐是誰啊?”
安蕾驚訝地低下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