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煙花地,來的最多的,自然是達貴官人了,所以雲景說起自己的爺爺和他說過最多胭脂衚衕的事情,倒也不足為奇,可卻也相當奇怪。
畢竟。哪有當爺爺的人,會和孫子說起這“嫖娼”的事?
所以,這位老者一聽雲景這麼說,遲疑了好久。之後直接將雲景和他夥伴走丟的事情給忽略了個徹底,問雲景:“你爺爺是怎麼和你說胭脂衚衕的?”
可雲景哪可能和老者說的那麼明白?他現在想做的,要麼就是進院子,要麼,也是有其他企圖。
所以雲景一遍“哎呀”了一聲,急的直跳腳,一邊搖了搖頭,說:“現在不是說我爺爺的時候,我的小夥伴和我走丟了,我找遍了整條巷子都找不到他們,外面的人好多,我又沒帶手機,老婆婆你家有電話嗎?”
很顯然,雲景的目的就是想進這座院子,可就在雲景話音剛落的剎那,這位老者直接搖頭。說:“沒電話。”
這麼明顯的拒絕,雲景就像聽不見似得“啊”了一聲,將臉皺在了一塊兒,裝出了一副可憐兮兮的模樣。小聲的道了句:“外面的人好多,我好害怕一個人去人多的地方,你家裡沒電話,我怎麼辦啊。”
說著說著,雲景還嘆了一口氣。隨後十分有禮貌的對老者道了句:“謝謝”,便直接轉身,似乎正打算離去。擺渡壹下:嘿||言||格即可免費無彈窗觀看
可就在雲景轉身,才踏出腳正打算離開的剎那,老者的聲音,忽然從雲景的身後響起:“等等。”
話音響起的剎那,見雲景那張臉頓時閃過幾分狡黠,在轉身看向老者的剎那,還不留痕跡的對著我和君離的方向甩了個得意無比的眼神。
“老婆婆,怎麼了?”
雲景裝出一副十分文弱的模樣,再配著他那張蒼白的臉,倒是帶了幾分美感,和幾分可憐兮兮的模樣。
“我房間裡沒電話,別的人的房間裡有,可以借你用用。”
老者話音響起的剎那,雲景的臉上猛地迸出一道精光。開心的不行,可老者卻在這時,直接給雲景潑了一盆涼水。
“電話借你用可以,但你要和我說說,你爺爺是怎麼和你講的這胭脂衚衕能讓你這麼好奇?”
很顯然,雲景埋下的坑起了作用,這位老者在不知不覺中,直接掉入了坑中。
可要騙過這位老婆婆,也是沒那麼容易的,畢竟住在這院子裡的,也都是曾經在胭脂衚衕裡有頭有臉,小有名氣的風塵女子,自然是將來這胭脂衚衕裡消遣的達官貴人摸得一清二楚,要是雲景隨意扯了個海軍上校當他爺爺,估計立馬都能被人拿掃帚給趕走。
“老婆婆,您住在這胭脂衚衕裡很多年了吧?您好奇這個幹嘛呀。”
不得不說,雲景還真是把欲擒故縱這手玩的出神,人家都給了他臺階下,甚至是順著他的坑往下跳了,他還得裝出一副自己什麼都不知道的模樣。
老婆婆一見雲景不配合,倒也沒什麼多餘的表情,只是冷冷的看了一眼雲景,隨後淡淡的笑了笑,說:“就是因為在胭脂衚衕裡住了好些年,我挺好奇的。”
雲景聽後,淡淡的“哦”了一聲,像只什麼都不知道的小白條似得,還傻笑了兩聲,隨後開口道:“也沒什麼,就是說這胭脂衚衕裡曾經有一座廣德樓特別出名,廣德樓裡有個叫音兒的臺柱子很有意思,和我說了很多這些事情。”
在雲景說出廣德樓,還有音兒這五個字的時候,老婆婆的目光中都明顯帶著幾分閃爍,也不知道是想到了什麼,整個目標陰沉的不行!
即便她將這情緒隱藏的很好,可雲景是什麼人,怎麼可能會逃出他的眼睛?
閃爍揚起的剎那,便直接被雲景收入了眼底,甚至還開口,搶了老婆婆的話,問老婆婆:“這廣德樓是什麼時候被拆的?我在這找了好久,都沒有找到它曾經的蹤跡。”
雲景說這些話的時候,這位老者的目光,都一直盯在雲景的臉上,生怕錯過他臉上任何一個細微的表情。
雲景的話音剛落,老婆婆卻沒立即回答,也不知道是害怕雲景會再次搶話,還是怎麼的,過了許久,這才淡淡開口道了句:“挺早的時候就被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