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悠悠嘆了口氣。
“我看分明是有人想要拼命護著兩邊的人,到頭來左右都不是,什麼也護不住。”
就像三年前一樣,推心置腹,沉默不語。
無論什麼事情都選擇瞞著她,什麼都不肯說,亦是什麼都不跟她解釋,寧願一個人,將莫大的痛苦獨自攬下。
他顧及著所有人……
偏偏忘了自己。
最後卻難以收場。
攏月眸色暗了暗:“主子的意思是,帝師?”
不可能。
帝師無論如何都不會對主子下手的。
別人不知道,主子裝作不知道,可她卻清楚得很,主子是他的命。
“攏月。”
攏月面色白了白,連忙垂首:“臣下……”
司卿看著她,勾起唇角,笑道:“你不用為他說話。”
攏月皺了皺眉:“主子?”
司卿斂眸,微微嘆息。
然後繞過內閣擺放著的檀香玉爐,走到桌案邊坐下,低聲說道。
“過去的事情都過去了,好的壞的,我已然放下。”
接著,她抬手給自己倒了杯熱茶,指尖微動:“如今風雲令的事情,茲事體大,涉及深廣,我會想辦法傳信到西楚,將隱衛調遣來東華。”
攏月問道:“西楚的隱衛?”
“是啊,曾經遍佈九州的勢力,如今能為我所用的,怕只有臨近的西楚了。”
攏月疑惑道:“主子若想,為何不直接傳旨九閣?”
“九閣?”
司卿抬眸看了她一眼,吹了吹茶盞中的熱氣,輕笑道:“就像你說的,遠水不解近渴。”
況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