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來大廳中的人和國王一樣,估計是打算今晚就在這裡睡覺了。
海倫早就回去睡覺了,荷伯也沒影了。路易也打算走了。他最後看了一眼那個已經打起了鼾聲的國王,然後與王后尷尬的相視一笑。
王后的心情似乎不太好,這位平時能言擅語的強勢女人,今天的話很少。
路易也挺尷尬的。
兩人尬聊了幾句,路易便打算走了,他想起今天忙了一天,結果還沒有去看那些魔法書,他掃了一眼大廳,沒有看到荷伯。於是便問了王后一句,魔法書都在哪裡。
路易覺得,王后對於魔法書應該還是很熟的——這位救世主頭頭,天天和巫師們研究那些書籍,折騰國王。
但王后卻是愣了愣,猶豫了好半天,最終好像做了什麼決定一樣,說出來了一個高塔的名字。
路易有些詫異—似乎沒有派僕人領自己去的意思啊!
但王后似乎不再多言了,只是在那哄孩子。
路易稍稍有些尷尬,微微一禮便告辭了,王后微微一笑,目送他離去了。
出門之後,路易尋找起了荷伯,打算拿幾本書晚上回去看看。於是暗暗唸了幾聲荷伯的名字,便知道了荷伯現在正在大殿之外附近的某個迴廊拐角上的僻靜的陽臺上呢。
路易轉了幾個彎,路上靜悄悄的,一個人都沒有。來到那邊之後,結果卻看到荷伯正一臉神傷的與大公主低聲聊著什麼——原來國王此前所說的那個‘不知道跑哪去了’的大公主,就是她了。
這位公主的母親,也就是國王的表姐已經因為難產而離世了,公主是在教堂出生的,這麼多年已經長到二十多歲了。
荷伯在失去家人之後,還沒有完全走出來。雖然這個書呆子在感情上很直男,在他眼中公主還是一個小孩子,是自己的學生。但公主卻早已經對自己的老師心目已久了。
在荷伯來到彩虹之國的時候,公主剛剛八歲。可以說公主是荷伯從小看著長大的。
一直到公主十八歲那年,挖土的荷伯開始精神失常,兩人才開始不再說話。但公主卻是一直在默默的看著自己的老師荷伯,暗暗的陪伴著這個挖土的瘋子。這種陪伴,也算是一種深情的告白了。
荷伯還在那有一句沒一句的自己的這位學生講東西,但公主的雙眼中卻滿是愛慕與崇拜。
這不又讓路易心中暗暗有些啞然:‘童養媳啊這是!’
好朋友好不容易有一個女孩子陪伴,路易也不好大煞風景了。因此也只好悄悄的走了。
在那寬大昏暗的迴廊中,路易一邊走著,一邊心中暗道:‘記得荷伯之前說過,魔法書都在某個秘密的書房。可王后告訴我的位置怎麼是某個高塔啊。”
路易暗暗吐槽了起來,這王后也太不夠意思了,也不派遣僕人幫忙領路——這不是故意讓自己瞎轉悠嘛。
他打算找一個人問一問位置。於是眨了眨眼睛,雙眼豎了起來,旋即整個王庭中,身上有生命氣息的東西,都能被他隔牆看到了。
但找了半天也沒有看到一個合適的領路者,似乎僕人們都在酒會的大廳中忙著呢,偶爾碰到一些人,還是那藏在角落中和貴女抱在一起的騎士。
這一路哼哼呀呀的,聽得路易臉色這個尷尬,似乎彩虹之國的文化還處於中世紀的時代,大家都有點不拘小節。而彩虹之國的王宮中,好像也不講究什麼禮節的樣子。
為了以免和這些人照面搞得更尷尬,路易只好朝著人少的地方走去。一直到他瞎轉悠到了一個僻靜的高塔時,才終於看到了一個拿著蠟燭,趴在陽臺上的欄杆前發呆的女子。
路易不由大喜,趕緊走了過去。
“太好了,小姐。您知道書房...”話剛說到一半,路易突然發現這名女子帶著王冠,而等女子臉色詫異的回過頭來的時候,路易也恍然發現這原來是彩虹王后。
“抱歉,我有些失禮了,陛下。”路易微微一禮,臉色有些尷尬的說道。他沒能想到王后竟然一個人在城堡中亂轉。
或許是覺得酒會大廳太亂?所以一個人出來吹吹風?也對,剛剛臨走的時候,還看到那個醉醺醺的國王摟著一個大胖侍女亂親呢。
“不必多禮,路易先生。”王后微微微微致意,拿起了欄杆上的燭臺,笑著解釋道:“是我失禮了,我恍然想起您是進不去書房的——那個書房的大門是有著咒語的。正好我打算去取幾本書。明日好請教宮廷巫師。我順路帶您去吧。”
路易恍然了,看來這個書房,平時別人都進不去的,只有王后有鑰匙和咒語。所以她讓自己在這個高塔等她,然後一起過去。
但怎麼非得等人家國王睡死了你才過來啊,著天都黑了啊。
路易臉色古怪的說道:“那還要麻煩您了,陛下。我們早些去,早些回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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