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完了之後,路易突然想到了一件事,他看了看周圍的兄弟們,最終目光落在了老四的身上:“不過,四爺...這笏板怎麼有九塊?!”
“叫四哥吧。”敖卓拍了拍獨自,看著南天門的方向說道:“不是九塊,而是十二塊。”
“十二塊?!”
“沒錯, 在先帝死後,我們每個人都有了一塊神玉笏板——小敖丙有,我們有,鎮淵王有,老叔爺也有一塊。因此皇位如今還並未被真正繼承...”
說到這,老六湊到了路易的身邊, 挑了挑眉毛插口說道:“所以這朝裡朝外的才留言四起呀,老十!”
“是啊。”老三裹了嘓菸袋, 說道:“甭管那些流言是真是假, 都是抹黑咱們敖家,咱雖然與聖天后不對付,但總不能往自個家的臉上抹黑呀!”
路易恍然了,看來那些流言還真不全都是自己的這些兄弟們特地編造出來傳出去的——這從源頭上就有毛病,流言自然是止不住的。
所以他們根本就不用特地編造那些敵損一千自損八百的流言,因為神玉笏板的事實就擺在這呢。
可那些流言最開始是誰傳出來的?而且背後似乎還隱隱有著一個推手——路易腦中閃現出來了一個紅色的玻璃樽。
“所以說,老十,算上你的,一共便是十二塊笏板。”敖卓繼續說道。
(“咳,不是我的,是我主人南海王的。”)
路易小聲說的話被眾人無視了,敖卓看著路易說道:“你繼承了九龍之位,是有資格繼承皇位的。所以,我們每個人,都在奉天承運!這雲國,自然大亂!”
路易大失所望,本以為這是唯一的玩意,結果卻是一個爛大街的東西!每個王爺都有一塊!
“那這麼多的笏板, 怎麼辦?!”路易不由問道。
旁邊桌子上聽戲喝茶的五王爺搖頭晃腦的接過了話茬:“上朝時候帶著嘍,還能怎麼辦。”
事實上,大家雖然都知道藩王們有笏板,但藩王們卻堂而皇之的將笏板帶上朝的——這是當眾打臉啊!
所以五王爺本是瞎說。但路易卻是聽完之後愣了愣,當真了——看來在上朝的時候,得舉著這玩意!
“十弟,你也看到了。我們這些兄弟,都有笏板,也誰也不服誰。”敖卓說道:“我也只不過是兄弟們暫時推舉出來的一個話事人罷了。所以若是我說我有不臣之心,怎能服眾?若有人說我是叛逆,也是放屁——若我是叛逆,這全天下的藩王都是叛逆!”
“但笏板雖然有十二塊,天命龍符卻是隻有一塊——它並不在敖丙的手裡,而是在老叔爺的手裡!”敖卓說道,他認為,也只有老叔爺才有資格被天命神碑認可了。
“對!”其他的兄弟們點頭說道:“否則聖天后也不會想要殺老叔爺了。因此天命龍符應該就在老叔爺的手裡,真正奉天承運的人, 也是老叔爺!”
在諸位兄弟的議論紛紛中, 路易的臉色有點發白——他還以為天命龍符也有十二塊呢!
得虧自己沒有嘴快問大傢伙這個事兒。
敖卓說道:“如今大雲國內憂外患——它不能再亂了!我們這一次來, 便是為了老叔爺而來!而也只有老叔爺才能服眾!”
“十弟, 妖后說要商議補天之事,這朝裡朝外的人中,有支援‘借魂補天'與求和的,也有不支援的——可支援借魂補天,便是在指鹿為馬,便是在支援敖丙篡老叔爺的位!”
“許多人都知道這個道理,你也能看出來,這站在咱們這邊的人有多些。”敖卓指了指屋內打牌的勳貴們——都是領兵之人。
“我們希望你在幾日之後的廷議之中,同我們一起表明立場——因為最關鍵的還是你!”敖卓鄭重的說道。
諸王不由都紛紛看向了路易。
(路易被眾人無視的話語:“咳,我會和南海王說的。”)
敖卓突然湊到路易身邊,低聲道:“十弟,不瞞你說,咱們這一次過來,已經中計了!我們本以為那深淵國這一次過來是截擊太陽國潰軍的,可那群卑鄙的洋人,卻是吃了熊心豹子膽!敢襲擊我們的部隊!”
路易突然明白,為何聖天后需要深淵國幫助她來平定八王之亂了。
他猛然回想起了劉公公對他說過的一句話——深淵國已經在太陽國的後方鬧起來了,所以即使沒有八王來勒,太陽國的部隊要不了多久也會走。
但所謂的夾擊太陽國的部隊,實際上是暗度陳倉——聖天后真正的目的,是六位王爺的軍隊!
看到路易聽明白了大家的意思,諸位兄弟的眼角都有點發紅了。
他們本以為,大家的兵把太陽國的敵人們趕走之後,立馬就能回來,可誰知道卻是被深淵國的部隊給截在了外面!
六王的部隊連太陽國來犯的敵軍都能擊潰,自然是不怕深淵國的了。但深淵國的部隊卻是不惜代價的將六王的部隊糾纏在了外面。因此敖卓等人的部隊一時之間回不來了。
更讓敖卓等人揪心的是,原本陵王的部隊中,只有‘文蒼'、‘勝穹'能帶著一部分先鋒回來,大部隊回來的時間是要比敖卓等人的部隊晚的。但現在看來,陵王的大部隊卻是要趕在大家之前回來了。
敖卓知道,這便是聖天后的毒計了!她明面上示弱,但卻是給大家來了一個空城計——她將藩王們都騙了過來,準備來一個一鍋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