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何人?”莫重行目光冰冷,他常年累月在戰場上廝殺,幾乎無人能抵抗他眼睛裡的寒冰。
宋茵也不例外,站在原地就傻了,說話也怯生生的。
“我,我是您的妾室宋茵啊,我代替逃婚的姐姐嫁給您的事情,您不會不知道吧……”宋茵小心翼翼的說道。
可莫重行卻不在乎那些,稍微收斂了些冷意,還是沒有表情的繼續問道:“何事在外面鬧成這般不時禮數的模樣。”
一頂不失禮數的帽子,扣的宋茵有些猝不及防,她看著還在旁若無人的吃著飯菜的宋鸞,咬咬牙竟然跪在地上哭了起來。
“將軍,一定是姐姐說了我是個不懂禮數之人,興許還有好些旁的話,將軍不過見一面,為何如此說我?”她哭起來的樣子梨花帶雨的,眼角也泛起了微微的粉色,令人充滿了愛憐之心。
宋鸞在心底撇了撇嘴,她這招對付別的男子恐怕有用,對待莫重行這種絕世大直男,恐怕是一點用都沒有。
果不其然,剛剛態度還算得上是漠然的莫重行,此刻的眼角眉梢裡都皺了起來。
“怪不得你說帶上妾室不適合,果真如此。”莫重行這句話是對宋鸞說的,語氣裡滿是濃濃的嫌棄。
宋鸞雖然不是個愛搬弄是非的人,此刻卻也故意聳聳肩擺出了一副為難不好多說的樣子。
“將軍,自我入府以來,一向自認自己不敢惹是生非,只一心傾慕將軍等您寵幸,奈何姐姐懷恨在心,不僅不讓我見您,甚至連跟您一同去宴會都不答應。”宋茵字裡行間都像是受到了極大的委屈一般。
“同意你入府並不是給了你胡鬧的權利,這府上大小事物全憑夫人說了算,你一個妾室有什麼好委屈的?”
莫重行的話擲地有聲,立場表現的明明白白,一絲袒護宋茵的意思都沒有。
宋茵哪見過這種人,當場傻在了原地連落淚都忘了,她不明白哪裡出了錯,這莫重行難道不覺得她嬌弱可憐麼?
“我看別說是宴會,連規矩都得請人教一教,學好了再踏出你的院門!”
莫重行一向極其重規矩,宋茵今日在他用膳時大吵大鬧本就已經不得體了,還說出這麼些挑撥離間的話,怪不得會被惹得大怒。
宋鸞一邊看戲一邊用膳,勉強吃了個五分飽,此刻也放下了碗筷假模假樣的勸了幾句。
“將軍莫氣,我這就給她請個教規矩的,一定好好管著她。”
莫重行聽到這話,氣焰稍微消了些,站起身一撩衣袍就準備離開。
宋茵還想再纏著他求求情,卻被他的眼神凍的不敢上前。
直到莫重行的身影完全看不見了,宋鸞才嘆了口氣打量起了宋茵。
“你說你怎麼就是這麼看不懂形式,他可不是你之前遇見的那些膚淺男,你撒個嬌就把你寵上天,你以後惹他生氣可得挑挑地方,我不想被你拉著一起死。”
宋鸞撇撇嘴,不管宋茵,也徑直出了門,她還要籌劃《北疆紀事》的第二期內容呢,沒這麼多時間跟宋茵勾心鬥角。
沒幾天,管家便將宋鸞的衣裳送來了,還真的找了好幾個教規矩的嬤嬤,讓宋鸞過目。
宋鸞那日最後選的是一匹水青色的料子,看顏色很是通透,樣式裁剪的也大方的很,配上全套的藍寶石頭面,倒是有幾分將軍府夫人的端莊了。
考慮到她不會騎馬,莫重行竟然也跟她一起坐著馬車去赴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