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將士不明所以的點點頭,又聽見宋鸞繼續問道。
“那可以請你再去一次我房中,把桌上的稿子拿來嗎,我現在不好出門。”
將士詢問般的眼神剛對上莫重行,就見他點了點頭默許了。
“夫人稍等。”他行了一禮便離開了。
宋鸞坐回了位置上端起茶杯不緊不慢的喝了以後,根本沒有任何被陷害了的緊張模樣。
反倒是曲洛兒有些站不住了,她光是看著宋鸞這副運籌帷幄的樣子,就覺得自己的行為恐怕是哪裡行差錯步了。
若是被莫重行發現其實是她陷害的,那她又該怎麼辦啊?
而宋茵自從一聽到事情的開始,就知道曲洛兒還是把她的話聽進去了。
只是這個蠢女人光會仗著自己師父的名頭耍威風,這才什麼時候就緊張起來了,真是個不能成事的。
沒過一會兒那將士便把宋鸞的手稿取了過來,遞到了宋鸞的面前。
“還請將軍再把剛剛的信封也拿出來借我一用。”
宋鸞沒有伸手接,反倒是笑吟吟的看向了莫重行。
莫重行掏出了信封遞到了宋鸞面前,宋鸞這才把兩樣東西同時舉起來,似乎有展現給眾人看的意思。
“我左手這邊的是曲姑娘口中給將軍看的東西,我在府中無聊,沒事就愛寫些文章什麼的,有時也會拿去給將軍拜讀,這事兒兩位將軍也應該是知道的。”
陳王兩位將軍同時點了點頭。
“我的手稿加在一起也不過五頁紙,這般大小的宣紙,捏在手中的厚度並不算厚,但將軍用來裝信的牛皮信封是什麼厚度,應該不需要我說了吧?”
她舉著另一隻手,在亮如白晝的室內,宋鸞手上的牛皮信封光從厚度上看就比手稿要厚實一些。
“軍中的信有時要快馬送入京中,一路上也許會遇見雨雪,為了不汙染信的內容,信封上頭自然做的牢固厚實。”
陳將軍點點頭,還幫著宋鸞解釋了起來。
“這次的手稿裡我寫了些有爭議的內容,將軍雖然沒有說清楚,我卻覺得不甚滿意,最後走時是從將軍手中把稿子搶過來的。”
宋鸞側過手給眾人看紙張上頭有些凌亂的摺痕,並不是一張如此,而是全都有類似的痕跡,確實像是大力搶走留下的痕跡。
“我拿到稿子就走了,難不成這信封是將軍給我塞進去的?”
她輕笑著看向曲洛兒,把她已然蒼白失色的表情盡收眼底。
曲洛兒這才意識到了一個自己沒有注意到的事情,確實跟宋鸞說的一樣,她進門看見兩人捱得極近,就把宋鸞喝退了,最後那稿子也是宋鸞從莫重行手上拿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