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婚當日為何沈桓會回來?他究竟是從什麼地方回來的?離開的這些天沈桓到底被送去了什麼地方?他現在有沒有知道一些自己不知道的事情?
所有的事情一股腦的衝著宋鸞的腦海中湧來,她想了許久許久卻始終沒有任何的頭緒,也說不出任何的話語。
視線有一搭沒一搭的落到門口的位置上,那扇開了又被關上的門,就好像是她的心門。
時而好像開啟了,可是時而卻又好像被人關上了。
但是不論是被開啟的還是被關上的,對於她來說現在都是毫無意義的。
因為她的心門就算是開啟,那些弄懂的秘密,也無從去求證了。
從李謙離開的那一刻開始,很多她以為不會改變的東西就此改變了,很多她以前可以弄清楚的東西,也再也弄不清楚了!
洞房花燭夜,歡都逸獨守空房,宋鸞也是,兩個人一人在東宮主殿的臥室裡,一個人在臥室的地下室裡,外人看來他們好像是住在一間屋子裡的,但是隻有他們自己知道,他們並沒有。
第二日宋鸞被歡都逸帶著進宮去給南國的皇上奉茶,一步一景,好像都跟之前和李謙一道過來的時候不一樣了。
“因為愛妃才剛剛去世不久,你們被趕鴨子上架的成婚,實在是匆忙了些,不過父皇保證,等到三年之後,一定讓你們弄一個比現在隆重百倍、千倍,甚至是上萬倍的婚禮!”
南國皇上的說話聲音已經有些強弩之末的意思了,宋鸞聽著,內心也是百感交集。
心裡知道這個人即將就要離世了,卻又對於他的話語感到感動,對他這個人感到不捨。
“十里紅妝讓我一下子就成為了整個南國婚禮最盛大的女子,沒有比這婚禮更加隆重的了,陛下便無需更加寵溺了!”
宋鸞的話語非常的溫柔,只是這溫柔的背後卻透露著疏離。
她沒有管南國皇帝叫做父皇,而只是叫了一聲陛下。
南國皇帝尚且沒有覺得如何,歡都逸的心裡已經湧起了濃濃的悲傷和難受。
原本臉上的笑容因為這一個稱呼就徹底的冰冷和石化了,他愣怔的看著宋鸞,擠出了一抹苦澀的笑容。
原來不管自己做任何的事情,宋鸞的心裡都是不會有他的嗎?
哪怕是在自己身體極度不適,隨時可能要去世的父皇面前,也不會假裝一分嗎?
歡都逸愣怔的看著宋鸞,好些話語就這樣被強行咽回了肚子裡。
“這是你自己看著覺得大的,但是在我看來,這個婚宴實在是磕磣的很,實在是丟臉的很!”
南國皇帝的一番話語讓宋鸞忍不住的在心裡唏噓了好一會兒。
想想當初她跟莫重行的婚宴,儘管那時候還是原主,可那些記憶她卻也是有的,那一路上才幾個吹吹打打的呀?後來去到了北疆的將軍府,那 地方吹吹打打的人就更少了。
別說看不見什麼十里紅妝了,將軍府裡對著自己笑容滿面的人都沒有幾個!
“說起來,我們南國皇室子嗣單薄,你們可一定要努力加油開枝散葉呀,只希望你們的父皇我,有生之年還可以幸運的看見你們的孩子誕生!”
南國皇帝說話說著說著就說了這樣的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