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王治的期盼中，明帝冷冷的說了這樣的一句話。

“陛下！”王治還是很著急，非常擔憂的叫了一聲，還想要說一些勸慰的話語，明帝只是揮揮手召喚了幾個此刻在養心殿外的將士，將王治給強行拖走了。

王治離開之後，明帝又叫來了羽林衛吩咐了一些明日前往清華別院的細節之後也開始準備了自己的行程。

之前養心殿裡偷聽被他懷疑的宮女，眼下已經得到他的驗證身份了，明帝查明瞭她不是外面的誰派過來的奸細，所以此次他打算帶著那名宮女前去清華別院。

坐在桌前，手中拿著茶杯，明帝看著那名宮女，悠然的開口說了一句話：“你多少歲進宮的？”

“回陛下，奴婢15歲進宮的。”宮女乖巧的回答。

“15歲……”聽到這個數字的時候，明帝的眼神帶著幾分飄忽。

當年他也是在這個年紀遇到的長孫皇后，而那個時候的長孫皇后剛好也是15歲的及笄之年。

一個女孩子，最美好的年華就是十五六歲的年紀，可是這個世界上有多少女孩子是在十五六歲的時候遭遇不幸的？

“你今年多少歲了？”明帝又問了一句。

“回陛下奴婢今年20歲。”宮女繼續乖巧回應。

“已經20歲了，進宮五年了！”明帝帶著些許感慨。

宮女不明所以只是點了點頭。

明帝的眼神看著宮女身後的窗戶，窗戶外面的夕陽灑下最後的燦爛餘暉，金色的陽光透過窗戶，將零零落落的灰塵灑下，讓人忍不住的想伸手將這最後的美好留住。

可是這個世界上往往最留不住的就是最美好的東西，往往最美好的東西都是最容易隕落的。

不管是人還是景物，都是如此。

身為帝王的他對於這些東西已經看淡了。

如今他看著窗外，想著長孫皇后，問著宮女：“你可知此番朕為什麼想要讓你陪著這一道前往清華別苑”

宮女搖了搖頭道：“奴婢不知。”

明帝一時沒有說話，沉默的依舊看著窗外的餘暉。

過了一會兒他才帶著些許的感慨緩緩的開口道：“不知？為什麼會不知？你不是一直都很聰明嗎？”

宮女一臉無辜的看著明帝，希望他可以說得再詳細一些。

明帝就冷著一張臉，繼續開口道：“上次在朕的面前你不就是想要替那些太監們說話嗎？”

“上次是奴婢莽撞。還望陛下恕罪。”宮女聽到明帝的話語，嚇得趕緊磕頭求饒。

明帝便板著一張臉，滿是嚴肅的開口道：“朕有這麼可怕嗎？每一次你見到朕都會被嚇得花容失色！”

宮女努力的讓自己的內心平靜下來，她知道沒有任何一個君王是希望聽到別人說他讓人害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