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辯想要殺人!
在見到盧植被關押在囚車裡的這一刻,想要殺人的念頭頓時就出現在了劉辯的腦子裡面,對劉辯來說,盧植既是他的知交好友,也是他的引路良師,如今左豐誣陷盧植,這種事情劉辯可忍不了。
縱使有劉宏的旨令,劉辯也無所顧忌。
左豐只是一個小黃門,不過就是一個沒有瘠薄的閹人,這種人竟然都可以矇蔽劉宏,大漢朝廷的確已經爛到骨子裡了。
縱使沒有了修心功法,縱使不能再開啟威壓,但是在劉辯蹦現殺意的那一刻,依舊會讓左豐會感到膽寒,被殺意環繞的滋味,可不是那麼好受的。
三千精騎營已經重重圍住了囚車,劉同等人個個嚴陣以待,但凡只要劉辯一聲令下,這些人全部會衝上來,左豐毫不懷疑劉辯敢下令,他也毫不懷疑這幫人會將他看成肉沫。
“殿下,殿下,饒命啊!”左豐趕忙跪地磕頭求饒。
“現在知道求饒了?”劉辯冷笑一聲說道:“太可惜,晚了!”
“是陛下,是陛下下的聖旨啊!是陛下要把盧中郎將押回洛陽的,小人,小人……”左豐雖然害怕,但還沒有失去理智,他知道此刻把劉宏搬出來是有點用處的,他也知道一定要咬緊牙關,可不能鬆口把誣陷的事情給承認了。
左豐的那點小心思怎麼會逃過劉辯的眼睛,“把我父皇搬出來就能保住你了?你也太把自己當回事了,呵!”劉辯的確是想把左豐給殺了,但眼下若是這樣做了,後面的麻煩活很多,抗拒劉宏的指令,劫囚車,殺天子使者,這一樣樣都是死罪,縱使現在劉辯有權有勢也不能夠明目張膽的這麼做。
做了,就失去大義!
大義沒了,以後不管做什麼都會束手束腳,更不要說洛陽朝堂上還有好幾派與劉辯不對付的傢伙,那些人可都是會落井下石,乘火打劫的。
“殿下,要我說,直接砍了他吧!”劉同抽刀便走到了左豐的面前,刀尖一指,左豐頓時被嚇的癱坐在地上,周圍一干押運囚車的兵卒早就被繳械了,沒有一個人敢在這個時候護著左豐的。
大漢皇子西河王劉辯,那是殺伐果決的人物,先前諸多的戰勳不提,眼下出徵黃巾亂軍,大小几十場仗全勝,威名赫赫,震懾天下。
“殿下,饒命啊!”左豐哭喊一聲,明晃晃的刀放在了面前,強烈的求生欲一下子展露出來,左豐哭喊道:“殿下,是我豬油蒙了心誣陷了盧中郎將,可就算沒有我,陛下也是要治盧中郎將的罪。先前殿下在軍中受傷,此事陛下得知之後便盛怒不已,何皇后更是嚴明要責罰盧中郎將,朝堂大臣附議的人不少,此番押解盧中郎將回京也是因為此事呀!”
“這事……”劉辯的話還沒有來得及說,盧植卻是搶先說道:“殿下,就此罷手吧!”
盧植一臉懇切的看著劉辯,在他的目光中,劉辯看到了一絲的哀求,很顯然盧植已經打定了主意,他內心有愧疚,他也願意接受劉宏的責罰。
“盧師!”
“殿下,非彼之罪,乃吾之過也!”
“此事尚有峰迴路轉之地,何必如此執著?亂軍中,刀劍無眼,非汝過錯,何必多加自責?”
“為將帥者,戰不利,謀不定,軍心不穩,錯失良機,皆大過也!非殿下無恙,非交情深淺,則無過也!吾欲求問心無愧,求殿下成全!”
“盧師!何必如此執著?”
“唯求殿下成全!”
也不知道是不是漢末時期的英豪都是盧植這種執拗的性格,為求問心無愧,便可以置自己的生死於度外。名士重氣節,賢者重名聲,盧植既然已經打定了主意,劉辯明白他是勸不住的。
盧浗已經哭出了聲,他很清楚盧植此番回了洛陽之後會面臨什麼樣的下場,他也很清楚能報下盧植的唯有劉辯而已。
“胖安!”劉辯沒再多說轉而輕喚了何安一聲。
何安立即靠過來問道:“辯爺,有事儘管吩咐!”
“你全程護送盧師回京,但凡有不長眼的,先斬後奏!”劉辯此番話音落下,他右手袖袍一番,承影劍憑空入手,“胖安,接劍!”
何安穩妥妥的接過承影劍,他樂呵一笑說道:“辯爺,這就放心吧!我也是上過戰場殺過敵的,這事情就交給我了。”
何安順手就花了兩招劍花,然後他對著左豐咧嘴一笑,那一張人畜無愛的胖臉卻是讓左豐看的心裡面咯噔一跳。
劉辯身邊能有善茬?
可以有,可以有很多。
也可以沒有,也可以一個都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