宗教是騙錢的,這一點李航還真知道,但是怎麼個騙錢法,怎麼個賺錢法,李航還真不知道。
只是等到那王鑫田送上來清單的時候,饒是平日裡對錢財沒有太多執念,日進幾十貫的他也不由得有些呼吸急促了。
一個托盤放在你面前,擺著一錠一錠的銀子,六乘六的排列著的銀子簡直就是可怕!
這是多少兩?36個10兩的銀錠子。
這一下就是三百六十兩。
而且這還只是一個小數目。
要知道這可是那些災民和那些富戶納捐的,雖然主要捐錢的是富戶,但是很明顯,為什麼要捐贈銀子?
“城中有錢人多半趁著這黃河水患收購了那些無家可歸者的土地!”
對!沒有錯!土地兼併!
來年這些土地就是他們的了,原本在這一片土地上的自耕農就成了他們的莊戶。
你一個莊主不出點錢祭河神,說得過去麼?
而且相比於他們收購的這些土地,這點錢算什麼?
九牛一毛都不算!
到底是封建社會啊!
李航輕嘆了一聲,拿起了紙和筆開始寫起了祭文。不過這祭文得寫漂亮點就是了。
為啥?
祭祀雖然是公共活動,但是人家為什麼出來給你錢?就因為你名氣大?不是的,這就跟後世的廣告一樣。
所以這祭文裡頭,估計那些地主老爺的家中肯定會讓人派代表過來。
就這點屁事還是惠允和尚反覆提醒了李航他才記住的。
要不然按照他的尿性,就直接一篇玄武祭文,然後直接將雕琢的玄武像沉河完事了。
對於無神論者來說,這種所謂的祭祀,不過是找自我安慰罷了。
關鍵是救下了那兩個孩子。
對於李航的舉動周玉蓉倒是很贊同,晚上的時候偷偷摸摸的紅著臉趴在了李航的胸口,小白兔不經意間擦過了胸口又趕緊害羞的弓起了身子。“夫君,這兩個孩子倒是可憐人,只希望他們還有家人!”
有沒有家人只要看這縣丞有沒有心就成了。
輕輕地摸著周玉蓉的腰,李航頗為詫異的摸到了她的後背。“這兩個孩子是可憐人,縣丞也說了,回去就幫忙聯絡他們的家裡人,希望他們還能剩下一個家人。”
“哎!不管怎麼說都是救下了兩個孩子,只是這主持祭祀……”
其他人去主持祭祀沒啥,那是位高權重,或者是有學識有名望才去的,但是李航的情況完全不同。
他是因為會“仙法”被很多百姓認可了才去的。
這就有點微妙了。
周玉蓉甚至可以想象,若是他李航以後當官啥的,這事情肯定會成為一個汙點。
但是以她十七歲的頭腦去考慮兩條小生命重要還是相公的未來重要,這未免是一個難度賊大的選擇題了。
“可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