賭博這種事情放在平日裡這最多就是消遣作樂,可是一但算到了這種程度,這就不是什麼一個兩個大家只是玩玩而已,只是尋歡作樂逢場作戲這種藉口可以忽悠過去的,因為在這個時候已經不是這種小打小鬧可以遮掩的了。
這個是什麼人?
這可是真正的皇太孫,按照現在的話來說,他就是國本。
國本是啥,以後就是要繼承大統的人,這樣的人是誰都可以亂教的麼,這個時候要是真的亂教點什麼,那還得了?
要是真的他染上了不好的習慣那怎麼的了,雖然這種事情並沒有什麼大不了的,但是這種時候他們也不可能說什麼任由你去帶壞他。
雖然什麼好色什麼的,在這幫大臣的眼中並不是什麼了不得的壞毛病,但是李航可是秀才,而且喜歡整一些么蛾子,要是他真的整出來一些么蛾子,那怎麼辦,而且他現在這樣子搞,怎麼看怎麼都像是要誤人子弟的架勢。
何況這個時候他們還知道,李航用這個作為比喻其實並沒有什麼不對。
沒有錯!所謂的使節不過是傳聲筒,但是作為使節,就算是再有能耐,哪怕你跟藺相如一樣,能夠掌握絕世珍寶和氏璧,和幾個城池的人,也只是決定一部分的的命運,而且這一部分還是他們事先商量好的,要是他們真的將權力交給藺相如,那才叫不可思議。
大約在談判之前就已經是約定好了,一個和氏璧能換多少的東西,上限是多少,底線是多少,但凡是使者,基本上都是這個樣子,有一個上限有一個底線,這是他們的通病,也是他們的死穴。
不管他們怎麼牛逼,這時候他們就算是打死他們,他們也不敢說能拿舉國利益來跟人對賭。
這才是他們的死穴,這個奴裡就算是有天大的本事,也沒有下注全都梭哈的資格。
沒有這個資格,他就沒有辦法站在這個賭國運的賭桌前面叫板,他就只能被人懟成狗。
“這時候就跟賭博一模一樣,你底牌大家都知道,這個時候拼的就是國本了。而拼這個,誰有大贏朝有資格。”李航瞅了眼這個時候站在那邊的王路,他就是作為核心權力中樞的一員,其實他才是更接近這個時候談判的人員之一,而這個時候看到李航跟贏允這麼一玩其實他也明白了,這個傢伙其實都是想要用這種東西來推這個事情,要用這種態度來坑這個突厥的話,絕對是一坑一個準。
而且這樣子一來突厥人就只能眼睜睜的看著自己的錢落入到李航的罪惡計劃之中。
那種用坊市來榨乾他們的錢財的事情,這種事情得是想當的坑,而且這個事情需要操作和落實,一旦他們掉進坑裡,那就永遠都爬不上來了。
農作物的糧食怎麼都比那些牛羊肉能養活更多人,但是牛羊肉也一樣是稀缺物資,別的不談,光是牛就可以拉回來犁地,牛皮都是可以製作成上好的牛皮盾牌的,一頭牛可是用糧食換不回來的,就算是換成等價值的,也是邊關的價值。
如果說內地的一頭牛的價錢,這絕對不止這麼點,而且這些這種交易有一個非常麻煩的屬性在裡頭,那就是坑!
從某種角度來說,只要跳進去,為了養活更多人,培養更多的戰鬥力,他們就會選擇交換,而交換中獲益的一方卻是大贏朝。
這種敲骨吸髓的方式將會將對方所有的經濟全都榨乾。
“陛下,這件事情微臣親自去辦,不過需要趙將軍的配合。”王路說得那叫一個鏗鏘有力,這時候他已經是完全的理解了李航的意思。
這混小子雖然不懂政治,但是很明顯他知道贏武帝要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