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客棧睡了一晚後,幾人恢復了精力,第二日一早,幾人是收拾好行禮,用了早飯後,便啟程坐上兩隻小船到了泉州。由於泉州在大昭國的南部,雖然還未到江南,但是也要比京城暖上許多,因此河面還沒有結冰,船隻可以正常往來。
譚洛和小趙走在前面,小慄和黃若安跟在兩人身側,陸羽、範晨安和一眾侍衛們跟在後面拿著行禮。
泉州港的船隻並不多,許是港口剛開放的緣故,身著各異的商人們或是挎著包袱、或是拎著小巷子,和岸上的船家商量著價錢。
譚洛、小慄和黃若安在小趙、陸羽等人的攙扶下下了搖搖晃晃的小船,譚洛向四周看了看,說道,“我們這麼多人,未免太引人耳目了,陸羽你和範晨安帶著侍衛們在那裡等我們。”譚洛指了指港口的一個角落,“我們見完小趙的朋友之後,再來和你們匯合。”
“是。”陸羽點頭,帶著侍衛們走到了譚洛所說的角落。
剛下港口,小趙的朋友們便過來相迎。
小趙向對面走來的幾人招了招手。
“哎呀,趙兄弟,許久沒見了,真是越發的英俊瀟灑了!”
“哈哈,哪裡的話,蔡兄也是越來越儀表堂堂了!”
“小趙兄弟,有禮了。”
小趙和朋友們寒暄著,幾人互相拱手作揖。譚洛看著來迎接的朋友們,一行人有五人,兩個年紀比較小的姑娘,兩位中年男子,一位少年。這幾人雖然說不上相貌堂堂,但也是衣冠楚楚,看上去也是富貴人家,神態間散發出江湖豪氣和長年與人打交道的那份熟練與從容。
譚洛瞧著這幾個人,和她平時接觸的少年、掌櫃們不是一類人,倒是讓她識不出路數來,一時間竟不知該如何相處。
她以前並沒有遇到過這樣的人,除了這肖如冰的待人處事的方式和神態和他們還有幾分相似,不過,既然她們都是小趙的朋友,想必品行和為人都是不會有問題的。
想到這兒,也便放下心來,和幾人打著招呼。
“幾位兄長,兩位妹妹,有禮了。”
“這是我們從京城帶過來的一些特產,小小心意,希望幾位仁兄和妹妹不要嫌棄。”譚洛看了一眼小慄,小慄將一個紅松木的盒子遞給了對面年紀最大的一位中年男子。
紅松木中裝著幾隻上好的狼毫筆、團扇、刺繡精美的絲帕和形狀各異雕刻精美的手爐,都是些比較有價值又不會太重的東西,最適合用來送人。
“呦,客氣了。”男人身後的女子接過了小慄遞過來的紅松木盒,微微彎腰行了一禮表示感謝。
“想必這位就是阿洛姑娘了,小趙兄弟,在信中提起過您,真是位做生意的能人啊。看小趙兄弟的信,就是到阿洛姑娘的主意和點子是極多的,沒想到真人如此漂亮,真是北方有佳人,絕世而獨立了。”
“哈哈,過獎了,過獎了。”譚洛不好意思地看了看小趙,不知道他在信中都說了自己些什麼。
“阿洛,這位是陶德運,陶掌櫃,在泉州這一帶做陶瓷生意,也是極有名望的。”小趙介紹著。
“小趙兄弟謬讚了,陶某的生意也是些小打小鬧的。” 陶德運微微頷首,是一位謙虛、溫和的中年男子。
陶德運年紀在30歲上下,身穿一身棕褐色的大褂,高大的身板有些單薄。一張瘦條臉上,栽著一些不很稠密的鬍鬚,稀疏的頭髮用黑色的發冠束起。
譚洛有些疑惑,小趙也就18,,19歲,不到20歲的年紀,怎麼會認識這麼多年紀大上許多,而且又是距離京城較遠的地方的有名商人?
哎呀,先不管那麼多了,先打探生意要緊。
“陶掌櫃好,阿洛還沒有見過陶瓷器燒製的過程,若是有機會,定要到陶掌櫃的工坊參觀參觀。”
“好,好。”陶德運笑著應道。
“阿洛,這位是九玉堂,九叔,在泉州經營著一家酒館。”小趙介紹著,隨後附在譚洛耳邊輕聲說道,“表面上是酒館,實際上也是訊息販賣的地方,許多情報都是從這裡傳出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