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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謂的追溯留影符,聽上去是一枚四階的符籙,按照修真界不成文的規則來說,這樣的符籙對於元嬰期的修士都有極大的作用,畢竟與之前一至三階的符籙相比,多了一個壓勝符文,而這個壓勝符文更是四階符籙的關鍵所在。
至於陳易所使用的壓勝符文,便是他在現實世界當中所使用過幾次的清字元,這個符文不是陳易現在所能完全施展出來的,但是用來當作壓勝符文這一點陳易還是能夠做得到的。
當然,壓勝符文到底需要多少的掌握程度自然也是看所製作的符文強度到底如何,反正陳易這次所製作的追溯留影符在四階的符籙當中強度只能算是極低,只是堪堪突破到了四階符籙而已,不過這並不妨礙陳易因為這張符籙的原因就此踏入四階符籙的境界,也就是說,有了這張符籙開口,陳易以後也是能夠真正製作出四階符籙了。
說到追溯留影符的效果,其實很單一,這種符籙一般的情況下都是修士為了證明自己所經歷的一些事情,但是空口無憑,所以才會用這種符籙將自己所經歷的、已經成為過去卻存在於腦海之中的畫面給刻印出來,放入此符當中,只要對方將此符注入自己的靈氣,便能看清楚其中的畫面。
這樣的一張符籙,說不上品質很高,但也絕非是尋常之物,除開製作這種符籙所要使用的材料不說,光是四階符籙四個字就註定了此符價值絕非三階符籙所能比擬的。
見陣法全開,陳易閉上眼睛開始恢復自己的狀態來。
此時的陳易經過這麼長時間的製作符籙,神識之力雖然說不上見底,但也絕非是巔峰狀態,而陳易則是不想因為這個原因而出現什麼差錯。
就這樣,大概兩個時辰過後,陳易再次睜開了眼睛,感受一下神識的狀態之後陳易拿出了追溯留影符,以所特有的手法啟用符籙之後,便直接安在了自己的額頭之上。
剎那,陳易的眉頭一皺,一種如同針扎的痛楚從腦海之中傳來,使得陳易不由悶哼了一聲。
不過還好,這種痛感來的快去的也快,轉眼陳易的臉上便回覆了平靜,而後就見一個個符文從符籙之上流淌而出,湧入陳易的腦海之中,事已至此,接下來陳易便只需要努力回想要刻入符籙之中的畫面即可。
...
就在陳易一個人呆在房間之內的時候,玄符門內有著數個修士此時正一臉疑惑的跟在於冰巧還有齊雙兩人的身後向著元晨山上走去,一共六人,後面四人都是練氣或者築基期的修為,三個女子一個男子,跟在兩人身後並不敢如何的東張西望。
而在前方的兩人也沒有要跟幾人說話的意思,畢竟修為擺在哪裡。
直到六人登上元晨山看見遠處的兩人以及幾隻妖獸之後,前方的於冰巧眼中略微閃過疑惑的神色加快了腳步迎向了看見自己等人之後同樣走向自己的兩人。
一大一小兩個人影,小的那個臉上滿是興奮的神色如同即將參與何等大事一樣,而大的那個臉上確實隱隱浮現著一種淡然的笑意,只不過相對於那個小孩有些讓人琢磨不透的修為境界來說,大的那個身上瀰漫著金丹期的氣息卻是做不了假。
“元晨山赤米,見過於師姐。”金丹期的女子正是赤米,只是此時的赤米看上去跟之前陳易離開元晨山的時候有了一些差別,這種差別不僅僅是她身上的修為,更是她身上所流露出那種若有若無的出塵之感,此時的赤米再也看不出當年因為自己妖人身份的侷促不安,有的只是自信。
“原來是赤米仙子。”於冰巧聞言頓時驚訝道。
身為玄符門的弟子,又怎麼會不知道赤米的名聲?當然,因此也會知道赤米妖人的身份,只是如今整個玄符門當中他們這些年輕弟子又有幾個人敢拿赤米的身份來說事?
誰都知道,元晨山的山主乃是玄符門內最年輕的化神期修士池圭,自然也是知道,這個化神期的池圭就是赤米的師傅,更是知道這個池圭除了一個陳易之外,便只有赤米這個弟子了。
說起來,如果要按身份的話,只是金丹期的於冰巧還要叫上赤米一聲師叔,畢竟她的師傅也不過只是一個元嬰期的修士罷了,這也是於冰巧開口稱赤米仙子的原因,身為金丹期的女子,她自然看得出赤米並沒有想要提到這層身份的想法。
“於師姐見笑了,什麼仙子不仙子的,我們元晨山上沒有這種說法。”赤米隨意的說道,甚至趁著這個時間看向了後方幾個修士點了點頭,似乎是在對幾人行禮的回應。
“行了行了,別說了,陳易那麼鄭重交代我們的事情,我們現在都還沒開始,就別在這裡聊天來了。”
兩人剛剛寒暄完,甚至還沒來得及繼續開口一旁便出現了一個極為不耐煩的聲音,轉頭望去,這道聲音正是出自九朵的口中,只見此時九朵正一臉不耐的雙手不停的在旁邊一隻妖獸的身上揉捏著,那隻妖獸眼中露出了無奈的神色,卻是沒有像任何人投去求救的眼神,似乎對於九朵的這種動作早已經習慣。
“說的是,我們還是先完成正事吧。”赤米見狀,微微一笑,看向於冰巧說道。
“聽仙子的。”儘管赤米沒有應下自己仙子的稱呼,但是於冰巧還是如此稱呼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