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默看得想笑。
小田右可是個安分老實的人,從來不自作主張,剛才的言行肯定是受人指使。
這歐辰宇讓小田右扮壞人,自己演好好先生,真是賤賤的。
西蒙平復情緒,繼續說道:“大家也都知道,自從新月城當局頒佈《邊陲隔絕法案》,這50年來,邊陲區和內城雖然在規劃上同屬新月城,但實際上已經是兩個世界了。”
“當局的人建立鏽牆,不再插手邊陲區的各類事務。可自今年以來,內城傭兵針對邊陲團體的襲擊事件居然超過百起,有6家團體因此解散。”
“就拿最近的事來說,紅刀會和安清會覆滅,而且是無人生還的覆滅。我不知道這兩個團體是怎麼你們了,不妨給我解釋一下?蘇黑犬,歐大團長?”
“那個字念默。”蘇默輕咳一聲,假裝畢恭畢敬地說,“我一個小傭兵哪敢多嘴,讓歐大團長來說吧。”
眼看蘇默把皮球踢了過來,歐辰宇淡淡地說:“這兩家團體跟鴉巢很熟嗎?安清會我做過背景調研,應該都和鴉巢毫無關係才對。”
西蒙的聲調變高:“是沒有關係。但它們畢竟是邊陲團體,事情發生在邊陲,你說我們要不要管?!”
小田右再次拍桌:“鐵咩!我們傭兵辦事,輪不到鴉巢指手畫腳!”
西蒙的呼吸變得沉重,額上爆出些許青筋:“歐辰宇,你是不是該好好管管你的人了?”
“小田,不要插嘴,真不像話。”歐辰宇裝模作樣呵斥小田右,隨即神色緩和地說,“西蒙,你也知道我們傭兵的辦事原則——拿錢辦事,不問是非。”
“蘇默為什麼把紅刀會往死裡幹,我不知道。反正我們和安清會沒有個人恩怨,純粹是收了僱主的錢辦公事,只能說他們比較倒黴,惹了不該惹的人。”
西蒙的神情變冷:“你們辦公事,打的可是鴉巢的臉。鴉巢是公認的邊陲之王,那麼多團體服我們,就是相信我們可以統治好邊陲。”
“現在你們今天打這家,明天錘那家,來了不打招呼,殺完人就跑,心裡還有沒有我們鴉巢?”
小田右嘲諷道:“喂,你有空來管我們,不如多關心一下自己的地盤。鴉巢已經在狼襲手上丟了好幾個街區,誰知道你們今年還是不是邊陲之王?”
西蒙是金牌打手,脾氣本來就不好。
小田右幾次三番出言不遜,西蒙已經忍耐到了極限,大怒拍桌:“我特麼忍你很久了!”
“咚!”
包廂的門被撞開,隔壁包廂的人衝進來團團圍住餐桌,赫然是鴉巢的伏兵,一個個冷眼看著在座傭兵。
突然被鴉巢的暴徒包圍,在場傭兵很慌張。
他們都是嶄露頭角的新人,經驗本就不足,遇到的又是鴉巢這種大型暴力團體,一個個都被震懾住了。
事情發展到這個地步,歐辰宇不得不親自出面了,他起身說:“西蒙,不是說好了吃頓飯,聊聊天?你這飯請得沒什麼誠意啊,居然喊這麼多人。”
西蒙冷冷地說:“還不是有人給臉不要臉。”
歐辰宇反問:“那你想怎樣?”
西蒙指向其中一個拿著相機的暴徒,說:“我給你們兩個選擇。”
“要麼配合我們拍一段影片,宣告自己以後不會再插手邊陲事宜,明天我把影片發給各大媒體,這件事就過去了。”
“要麼,你們今天都留在這,一個都別想回去!”
小田右大怒:“囊達陀?偶媽伊娃莫新得一路!”
西蒙直接把桌子掀了個底朝天:“我*文明鴉巢*!你特麼再說一句鳥語試試?!”
空氣中充滿了火藥味,虎視眈眈的鴉巢暴徒和緊張的傭兵對峙著,局勢一觸即發。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