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叫如果我辜負了他?他為什麼會覺得我在恢復記憶後會辜負他呢?
不久前我在昏迷中的時候,九姐在我腦海中似乎也說過同樣的話,這只是一種巧合還是一種警告?他們所說的辜負具體到底指的是哪一方面呢?
隨著我如今一步步的接近自己的記憶真相,這段時間出現在我身邊的人和事似乎也在悄悄發生著變化,這種情況下讓我此時已經有點害怕去恢復記憶了,因為我總覺得一旦我記憶恢復,那麼這個世界或許也就沒有看上去的那麼美好了。
也不知我站在原地發呆了多久,身後的白龍飛忽然遞過來一支菸說道:“別胡思亂想了,剛才趙信估計也是有點神志不清了才會說出那樣的胡話。我們還是儘快離開這裡吧,畢竟這裡有上百小丑集團的人,這種大場面郭峰是不會錯過的,等下他若是來了你想跑都跑不掉。”
我低頭看了一眼死在我們面前的馮師傅的屍體,伸手在馮師傅身上搜颳了一下,確定馮師傅身上沒有任何有價值的東西后,我才跟白龍飛悄悄地離開了這片爛尾樓,回到了地鐵站附近。
這種時候自然是不會有地鐵了,但是此時除了地鐵站之外我們實在是不知道該去什麼地方暫時躲避,況且趙信的事情讓我和白龍飛都心亂如麻,所以我們決定在地鐵站這邊稍稍冷靜一下,等天亮了之後再離開這裡。
白龍飛不愧是鐵血硬漢,他身上也受了很多傷,並且有些傷口一直都在流血,但白龍飛卻不肯先去醫院包紮,而是隨便從衣服上撕扯下來了幾個布片包紮止血,完全不將那些傷口放在眼裡。
我跟白龍飛本身就沒有什麼共同語言,所以我們倆只是默默地抽著煙誰也沒有說話,就這樣待在地鐵站將近四個小時之後,我的手機終於是響了起來。
這時候給我打來電話的是小蝶,小蝶那邊明顯很是開心,告訴我趙信經過搶救已經沒有生命危險了,只是他傷勢過重暫時只能是待在醫院裡了。而且還有一個不好的訊息是趙信這一次傷到了自己的脊椎,若是後續的治療出現任何偏差的話,那麼他可能這輩子都只能坐在輪椅上了。這對於趙信來說,簡直比殺了他還要難受。
明白趙信那邊已經沒事了,我這才鬆了一口氣,吩咐小蝶一定要照顧好趙信,並且暫時不要將脊椎的事情告訴趙信以免他會有心理壓力,這才放心的結束通話了電話,緊皺著的眉頭也是舒緩了許多。
白龍飛雖然嘴上沒說什麼,但看得出他也很替趙信感到高興,又一次遞給我一支菸說道:“既然趙信這邊沒事了那你也應該可以放心的去找最後一塊碎紙片了吧?話說聽外面的動靜警方的人還沒有離開那片爛尾樓,我們可能要再等幾個小時才能回到那爛尾樓去找碎紙片了。”
我點燃手中的香菸平靜的說道:“最後一塊碎紙片應該並不在那爛尾樓中,我們也不用折返回去浪費時間了。”
白龍飛驚訝的看著我說道:“你的意思是你已經想起來最後一塊碎紙片的下落了?”
我搖了搖頭道:“並沒有想起來,但是我卻理清楚了一件事情,並且搞清楚了當時我失憶前來到這裡之後發生了什麼。將這些事情串聯起來,也就基本上可以找到最後一塊碎紙片的下落了。”
按照我如今所瞭解的六月十號那天我的動向,當天早晨我乘坐地鐵來到八寶山的目的很明顯就是想要在這裡找地方藏起來最後一塊碎紙片。然而在此期間我卻被我父親唐清雲抓到了距離地鐵站並不是很遠的爛尾樓中進行了刑訊逼供,也就是說六月十號那天我可能並沒有來得及將最後一塊碎紙片藏在我預先想要藏匿的地點,便被我父親抓走了!
然而我被我父親抓走之後,他卻並沒有能從我身上得到最後一塊碎紙片,這就是說我在被我父親抓走之前,就已經預感到了危險,然後快速將碎紙片藏了起來。而且按照當時那種情況來看,我能藏匿碎紙片的地方,恐怕就只有眼前這個地鐵站了!
理清楚了當時發生的事情之後,我眼前的這個地鐵站也莫名變得熟悉了起來,最終我的目光不由得轉向了地鐵站門口的一個小花壇,起身朝著那小花壇走了過去。
來到小花壇邊緣後,我隨手在其中一處的泥土中一掏,瞬間便觸碰到了一個類似於硬塑膠袋的東西,緊接著我將那東西從小花壇的泥土中拿出來,便看到了那隱藏在硬塑膠袋內部的一個我十分熟悉的長條狀的紙片!
遠處的白龍飛見我這麼快就找到了最後一塊碎紙片,立刻興奮的過來拿著碎紙片說道:“太好了!這樣的話所有謎題就都可以解開了!”
可此時的我看著那張碎紙片卻一點也高興不起來,反而有些擔憂的說道:“是啊,所有謎題都可以解開了。但是接下來所有的危險也將隨著這張碎紙片全部浮出水面,恐怕這帝都也將要變天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