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一來,文皓總算明白為什麼自己一直沒有注意到這一方面,很好理解:真鬼已經完全融入他自己的打法裡面,類似於拿筷子夾菜那般得心應手。
這種信手拈來,習以為常的技巧,自然就沒有去聯想到一塊。
“所以,你想學的是真鬼?”文皓問。
被揭穿心事的行雲流水說話有些扭捏起來:“也……不全是……”
“如果真的是的話,那我也不曉得如何教你,這些東西都依靠平時累積的經驗得出的技巧。”
“嗯,這些我都懂。”行雲流水道,“實際上我已經摸索到這個門檻了,但總感覺隔著一層薄紗,無法揭開。”
“你為什麼執著於這個?”文皓納悶,“既然你能觸及到門檻,說明你天賦已到,那突破也是遲早的事。”
行雲流水尷尬地笑道:“為了一場重要的比賽。”
為了一場比賽?
文皓一怔,曾幾何時,他也想著自己能夠說出這番話來,但最後,他卻再也沒有能夠說出這句話的機會了。
“下個月,就開始初賽了。”行雲流水的語氣中充滿堅定不移的信念,“為此,我必須讓自己比現在更強。”
“所以,為此,你就在這裡乾等我6個小時?”文皓問,“要是我明天再上線怎麼辦?”
“那樣的話,我就只好能等多久等多久了,哈哈哈,這做法有點笨吧,但我真的沒有其他辦法了。”
行雲流水傻傻地笑了笑,有些哀傷地補充道:“這場比賽對我很重要,我沒有時間可以再等五年了。”
看著他這副模樣,文皓的心再也硬不起來了。
六個小時的乾等,已不僅僅是毅力方面的問題了。
那是追夢的信念,在促使著他堅持下去。
程門立雪,又何曾不是這樣呢?
“我理解你的想法。”文皓道。
“那……”行雲流水欣喜若狂。
“但我還是不能收你為徒。”
“啊?”聽到這句,行雲流水一下子就失望透頂。
然而,接下來的一句話,卻讓他心中猛地燃起了希望——
“不過,真鬼,我可以教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