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打算就此，讓薄日籠秋埋葬於時間的長河之中。

晨曦城裡，玩家的數量也逐漸增加，可見新區大隊伍的重心已經從云溪小鎮開始轉移到晨曦城了，所以晨曦城附近不再像當初那樣人煙稀少，野外的野怪也不是可以隨便刷個夠了，而晨曦城的繁華熱鬧也代表著，第一梯隊的人們，已經前往更廣闊的世界了。

時間，終於將他們的差距完全拉開了，在今後大部分的副本競爭裡，天跡騎士團很難再有插手的機會，但這也是沒辦法的事情，私人性質的公會，很難和公司性質的公會進行競爭的。

經過這段時間有目的性的持續訓練，行雲流水已經能夠觸及到門檻了，雖然實力方面並沒有變化，但相信只要堅持探索下去，總有一天量變會產生質變的。

文皓這邊就一直毫無進展，不過他是閒人，不急一時，慢慢來，他相信總有一天會明白破曉真正的秘密的。

“師父！”

在某個時間，恨水東流的動作有些遲鈍，彷彿神遊物外，行雲流水見狀關心道：“你這兩天是怎麼了？身體不舒服嗎？怎麼感覺不在狀態啊！”

“有麼？”文皓本人毫無察覺。

行雲流水認真地點頭：“有！”

“那你覺得是什麼呢？”

“嗯……我感覺您現在有點像我高中那會得知心儀的女神轉學後悵然若失的樣子。”行雲流水說完，似乎察覺到比喻不妥，忙補充，“我形容得可能不太對，您不要在意！”

然而文皓卻說不出半句話來。

“呃，師父，你別生氣，我隨口亂說的。”行雲流水以為文皓的沉默代表生氣，說話時語氣都放低了。

“是嗎……”文皓陷入了沉思。

“師父，你當我啥都沒說吧！”

“沒，我不是責怪你。”文皓說，“今天就先到這吧，明天再繼續。”

“好！”

退出遊戲後，文皓的目光轉移向身旁的書堆上，在那一疊電子資訊類書籍的背後，是埋頭鑽研的凌宇。

“讀書時你有這麼用功嗎？”

“不感興趣的東西和這能比嗎？哎呀，你做你的，不要打斷我的思路。”凌宇罕見地如此專注，和文皓插科打諢的時候手還在不停地在本子上計算著什麼。

文皓並沒有聽從凌宇的命令——

“我這兩天狀態怎樣？”

凌宇不屑地瞥了文皓一眼，簡單總結：“悵然若失，魂不守舍！”

文皓狐疑：“這麼誇張？”

“我還想問你有必要這麼誇張嗎？”凌宇放下手中的工作，鄙視道，“這副德行，跟丟了魂似的！”

“不可能。”

文皓還是願意不相信。

“承認吧！”凌宇一副看透一切的長者口吻，“你無藥可救了！”

見文皓一臉苦悶，凌宇撐著下巴，不以為然道：“我一直強調，年輕人考慮這麼多幹什麼？喜歡就喜歡，觀前顧後是老年人的做法！”

“每個人都有每個人的人生觀。”文皓搖頭。

“我看你啊！”凌宇恨鐵不成鋼道“不如找個藉口直接去學校見她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