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淵,是爺們嗎?是爺們就說出心裡話!”南易也喝了不少酒,說話拖著長長的尾音,慢吞吞的似乎馬上就要倒下去。
“我當然敢,就是,就是沒到時候!你懂什麼?”南淵有些站不住腳,乾脆一屁股坐在了院子裡的石凳上,看著搖搖晃晃的南易又覺得好笑:“你還灌醉我?我看你自己也醉的不輕。”
南易也走過來坐下,看著南淵醉的眼睛都眯起來頓時覺得得逞了,他的酒量可比南淵厲害多了,裝醉不過是自己的小手段罷了,他拿出早就準備好的一錠銀子放在桌上說:“那好,我今日賭你要做膽小鬼不敢說。”
南淵一看到南易這表情,他倒是不在乎錢,他就覺得自己被看扁了一般,也從袖子裡拿出一錠銀子說:“我和你賭,賭我今天敢說。”
傻孩子上當都不知道,灩子在暗處翻個白眼,雖然不是帶他們在幹嘛,但是明顯就是南易給南淵下了套啊……
灩子不忍心看南淵繼續被誆騙,就準備進去問問發生什麼事,但還沒走呢就聽到南易的聲音
“這灩子去哪裡了?今日怎麼都不在?”
一聽到是在找自己,灩子更奇怪了,他和南易平時交集不多,他找自己幹嘛?
南淵撓撓頭看著房門緊閉的房間說:“那她今日不回來我們怎麼算誰贏誰輸啊?”
南易“哼”了一聲:“你別想耍賴,她今日不回來明天也會回來,反正你只要不說就是輸了。”
南淵喝大了酒膽子也變大了不少,哈哈一笑說:“有什麼不敢的,她現在在我面前我也敢說。”
“誒,我出現幻覺了,我真的喝的太多太多了,我看到灩子了好像?”南淵看著面前一身白衣的灩子對著南易說道,南易看著突然竄出來的灩子也是無比驚訝,他可沒喝醉,灩子一秒就從門口竄來了給他嚇得不輕不說,還把南淵這邊搞糊塗了。
但是也不能放棄這樣好的機會,南易給灩子比了個噤聲的手勢,轉過頭對醉醺醺的南淵哄騙著:“那是你真的喝多了,院子裡就咱倆人啊……”
南淵眯起眼睛打量了灩子一眼就不上了眼睛、聲音也漸漸變小:“那大概是我喝的太多了吧”
南易怕他睡著,趕快接了一句:“那你就趁著這幻覺練習一下啊!免得到時候緊張。”
南淵不情願抬起頭笑道:“開玩笑,我怎麼會緊張!”但又覺得南易說的有道理,這才慢慢看向幻覺裡的“灩子”,踉蹌著站起來,嘴裡還嘀咕著:“也行吧我先試試看。”
灩子不知道他倆搞什麼鬼,但看著南易一直叫自己不作聲所以也一直沒動沒說話,看著南淵在這醉醺醺的模樣,她雖然想扶一把但還是忍住了,她倒是要看看他們在搞什麼鬼。
眼前是假的灩子,一想到這兒,南淵突然覺得也沒那麼害怕了,他大著膽子走上前去,看著灩子的眼睛緩慢開口:“灩子,我要和你說”
“什麼?”
灩子下意識開口問了一句,南淵心想這幻覺還挺真實哈,頓時覺得更加的衝動,乾脆一把把灩子摟了過來,緊緊摟在懷裡,帶著酒氣的話不斷湧入灩子的耳中。
“我喜歡你,我喜歡你好久了,我從好久之前就喜歡你了,可是我不敢和你說我怕你喜歡別人,要是你不喜歡我的話我要怎麼辦呢,我真的好喜歡你呀,我要是告訴你了你也得喜歡我才行,不然我就,我就......”
南淵一口氣說了好多,也不知道自己該如何,於是乾脆閉嘴了,喝多了酒的人亂了心智,話也多。
灩子已經極度震驚了,她瞪大了眼睛看著眼前醉的沒有知覺的南淵,耳畔的話語是沒有消散,她有些不知所措的看向一旁的南易,誰知道南易居然搖著扇子離開了院子,是笑著說這一局他輸定了。
灩子害羞又驚恐,震驚又欣喜,慢慢扶著南淵坐回了石凳,南淵卻不想坐下,還抱著灩子不肯鬆手,是不要臉的撒嬌:“別走別走,讓我再抱會兒吧……”
灩子實在是受不了這般七尺男兒在這給自己撒嬌,嘴巴里彷彿揣了個袋子一般口齒不清,灩子只好回到房間裡拿了茶杯來給南淵,希望他喝了醒醒酒。
結果等到她出來南淵已經趴在桌子上睡著了,一陣微風吹過,空氣裡還帶著酒氣,灩子看著眼前熟睡的南淵,慢慢撫上他的發,一下一下輕輕的撫摸著,似乎在撫摸世間的珍寶一般。
他剛剛說,他喜歡她對吧?她沒聽錯!
原來這個呆子也是喜歡自己的,可是他為什麼要等到喝醉了才有膽子說?害得她白白擔心了好久,灩子雖然覺得有些可惜,可是怎麼更多的還是歡喜。
她站了一會兒就決定把這個醉醺醺的南淵送回他的屋子去,但她實在是搬不動這個大塊頭,便找了南易來一起,誰知道南易居然一直傻笑著看著她,灩子想到剛剛南淵表白他也在現場的事情頓時有些羞澀,只好瞪大了杏眼:“不許再笑了!再笑你一個人搬他回去!”
南易這才停下自己的笑聲來,合力把南淵搬回了他自己的房裡,他看著眉眼裡滿是輕鬆的灩子開口道:“要不你留下給他熬個醒酒湯吧,我什麼都不會,你留下照顧他怎麼樣?”
灩子翻了個白眼:“喊他喝酒的不是你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