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七不太熟悉南易,不知道原來陳溪川身邊還有不會武功的下屬,只是在心裡覺得奇怪,不是說陳魚很難出山嗎啊?怎麼好像不是這樣呢?
等到了會客廳裡,宴七站在門外沒由來的一陣緊張,又仔細整理了一下衣衫和髮型,剛剛被陳溪川死死抱著,她都不用想就知道自己的衣服和頭髮肯定多多少少有些凌亂了。
陳溪川看到宴七在一邊突然整理自己的儀容有些奇怪,難道宴七認識陳魚?
還是在哪裡聽說了陳魚的名號?
沒錯,陳溪川早就調查了這個所謂的陳魚大夫,本就是京城裡醫藥世家的公子,不喜歡研究那些常見的小病,自小跟在家裡長老身邊學習疑難雜症,也遭到了家裡的反對,所以乾脆離了家自己開了醫館,但似乎被自己家裡的勢力一直打壓,所以乾脆回了山林隱居起來,但是有人找他治病他都是百分百會去的,他只是想躲在家裡人管不到的地方。
在山林裡慢慢採藥研讀醫術,他倒是覺得逍遙自在,至於外面傳說的他不好找難以請出山,不過都是他那無用的哥哥在外散佈的謠言。
沒錯,他就是醫藥神童,他的大哥資質平平卻繼承了家裡的產業,他的哥哥總害怕陳魚有一天會回到京城搶走自己的資產,畢竟大家都叫陳魚神醫,而自己不過是讀了這麼多年醫術卻依舊醫術普通的大夫而已。
而陳魚卻對家裡的資產一點想法都沒有,他頭都不回的離開了家裡,什麼都沒帶走。
想想也是,所有人都信任他,只有他的家裡人一次又一次的打壓他,想來也是對家裡人一點指望都沒了吧。
所以這次也是,南易找到陳魚後簡述了一下立秋的病情,陳魚很快就收拾了行李隨著南易到了莊子上。
“王爺,陳魚大夫就在裡面。”南淵推開門指了指裡面,陳溪川點頭拉著宴七一同進了房裡。
說是神醫,宴七腦子瞬間就浮現了一個白鬍子老頭的形象,但是在看到坐在房間中央那個白衣翩翩的少年時,宴七就知道自己果然是見識短淺,人家不僅不老,而且年輕,而且還帥的要命!
救命,很難不想嫁給陳魚大夫好吧!
陳魚看到陳溪川和王妃,趕快起身恭恭敬敬地行了禮,陳魚的年紀是真的很小,反正是比陳溪川小,大概真的就18歲的年華,一張白淨的臉蛋上全是純真,還有些他這個年紀不該有的平淡和超脫,彷彿是看穿了紅塵一般,要不是他一頭黑髮如瀑,宴七真的懷疑他是不是出家做了和尚,渾身的氣質就像是一個仙人一樣。
“哇,他年紀好小哦。”宴七趴在陳溪川耳邊小聲的嘀咕著,陳溪川眸色一暗,他年紀小?宴七的意思是,覺得他年紀大?
雖然事實確實是這樣,但是陳溪川還是有些不爽,冷著嗓子“嗯”了一聲,就示意讓陳魚不必多禮,自己則坐到了大夫身邊,留下一臉疑惑的宴七,陳溪川又是怎麼了?
宴七癟嘴嘀咕:“早上生氣下午生氣,每天都在生氣。”
“什麼?”陳溪川聽到宴七的抱怨,猛地抬頭看向宴七,宴七連忙跑到一旁坐下,吐吐舌頭:“沒說什麼......”
陳溪川看著陳魚似乎一臉看好戲的模樣,也就不再和宴七計較,反正出了這個房門有的是時間和宴七慢慢掰扯!
“大夫,本王的下屬應該將立秋的病情同您說了。”陳溪川看著陳魚,不瞭解為什麼陳魚已經到了府上,卻不太願意給立秋治療。
陳魚也不是傻子。知道陳溪川的言外之意就是,詢問他為什麼不願意給立秋治病。
“草民,有一事相求。”
陳魚有些為難的開口,陳溪川似乎早就料到一般,眼睛一瞟,南易和南淵都退了下去。
“說吧,有何難處?”陳溪川端起茶杯,是新的桂花茶,陳溪川說不上多喜歡這茶,但是應季節的茶總是香得不得了,他也實在不能拒絕這樣的香氣,總是會不自覺拿起杯子深深嗅上一口。
陳魚看看一旁的宴七,似乎是有些介意的樣子,宴七指了指自己:“我?我也不能聽嗎?”隨後有些不開心的站起身就往外走,唉,算了算了,小孩的心思真的難猜,有事情求陳溪川,但是卻不能讓她這個王妃知道,太奇怪了。
陳溪川看到宴七走的很是爽快,有些不悅,這丫頭還真的是無情得很,她就不怕這個陳魚是什麼武功高強的刺客,故意把他們所有人支走來刺殺陳溪川?
“草民知道王爺明日就要回到京城,立秋姑娘這個病也不是今日一天就能治好的,想必是要些時日好好調養,但是,草民不願意回到京城。”
陳魚鼓起勇氣你說出來自己的心裡話,他是真的不願意回到京城,他那個哥哥要是知道自己回了京城,不知道又要搞出什麼大動作來。
他怕了,也累了。
“那你就留在莊子上照顧立秋,本王本就沒準備帶著立秋回王爺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