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七在這小山村裡驀然生出一股歲月靜好的感覺來,暫時也沒什麼事情需要自己勾心鬥角,也不需要隱藏那個自己,逍遙的沒邊了。
只是在另一邊,陳溪川連夜出城,聯合早就已經大舉向京城進發的三皇子,兩人一匯合,立馬就有了訊息傳到了宮裡。
太后和皇帝皆是大怒,太后知道三皇子會殺回來,但沒想到會這麼快,自己想著拉攏陳溪川作為自己的棋子,卻沒想到反而為三皇子做了嫁衣,黃帝本就昏庸,是壓根不知道三皇子會和陳溪川聯合起來攻城。
“陳溪川果然還是反叛了,虧得哀家還給他賜婚拉攏。”太后氣的趕緊要人去尋於荷和趙清圓,想以她們做要挾來控制陳溪川和徐澤。這就是一早她就不好的局。
她要的是專權,而不是為皇帝爭得天下。
黃帝自知昏庸,但也知道徐澤的女兒是陳溪川色王妃,便在下朝後逼問徐澤徐宴七的下落。
徐澤不敢隱瞞,把太后給陳溪川賜了新良娣一事告訴給了皇帝,表示自家女兒早已經和陳溪川一刀兩斷,如今就算尋來了宴七也是無法要挾陳溪川的。
皇上在這裡才明白,自己始終被糊弄的都是自己的母后。
也就是說,自己最大的敵人也許不是這兵臨池下的三皇子,而很有可能是太后,興許這三皇子救贖太后安插的人也說不一定,為的就是奪得皇權。
陳溪川當然知道太后第一時間就會找於荷,所以離京前特意囑咐闕七去風月軒將於荷節奏。
月黑風高,闕七總算是解決完了樓頂的暗衛,這才小心翼翼跳進了風月軒的院子。
於荷早就聽到了瓦片之上的打鬥,也只敢呆在房間裡不敢出來,不知道來者何人,陳溪川臨走前也沒和自己交代,萬一是皇上的人可如何是好?
“於荷姑娘在嗎?”闕七看到房間內未點燭火,心知也許是於荷害怕所以故意營造沒人的跡象,但是這個關頭於荷壓根沒有地方可以去,所以闕七猜測,於荷還是在王爺府裡。
於荷聽到是陌生男子的聲音更加緊張了,攥緊了衣裙不敢呼吸,直直地盯著那扇門。
“我是王爺派來帶於荷姑娘走的。”闕七知道於荷肯定害怕,自己也不能太嚇著她,只好軟了聲音在門口介紹自己。
但於荷還是沒回復,她不知道門外的人是不是說謊故意來哄騙自己的,自己一出門要是被帶走的話,背叛太后也是死,為陳溪川歸國添亂自己也良心不安。
“於荷姑娘,我是宴七的哥哥闕七,王爺讓我來帶你去安全的地方,你無需害怕。”闕七又敲了敲門,聲音變得越發溫和。
“吱呀”
於荷開啟了門。
“是你?”於荷藉著月色一眼看清了面前的人,就是四年前自己在宮內見到的那位公子。
“姑娘認識我嗎?我們似乎是第一次見面。”闕七對於荷沒什麼印象,完全不記得有這一號人物。
“記得,你是王妃的哥哥,我當然認得。”於荷擠出一抹笑回答著,心裡卻很不是滋味,自己惦記了那麼久的人,對自己居然一點印象都沒有,合著真的就是自己一廂情願啊……
“那,請於荷姑娘隨我一同離開吧,這裡不再安全了。”闕七聽陳溪川說起過於荷,人很好也很聰明,所以不自覺的態度也就很是溫和。
“好,稍等我一下,我收拾點東西就出來。”於荷點點頭,轉身進了房間。
一進房間,於荷就露出笑容來,雖然他不記得自己,但是按照自己所得到的情報,宴七的哥哥尚未婚配,而且是因為長期在塞外所以才為婚配,而不是因為有心上人才這般,想到這,她心情好了許多?歡歡喜喜的收了些自己要用的東西,不一會兒就站在了闕七面前。
“姑娘請吧。我還要去妹妹院子裡尋一位丫鬟,稍等我一下。”闕七指著側門停靠的馬車對於荷交代著,走之前宴七特意讓他把小寧也接來的事情他可不敢耽誤。
於荷坐進馬車,心裡想著宴七院子裡哪位丫鬟還要闕七親自去接?不會是闕七喜歡的姑娘吧?不然怎麼會這麼著急半夜裡接自己還以捎帶著她呢?
這樣我就一個馬車,一會兒肯定也和自己坐在一起,自己倒是要看看是哪位姑娘能讓闕七這般另眼相看。
不一會兒小寧就出來了,之前宴七就告訴過她遲早會來接她,所以他早早就把行李打點好了只等著有人來接自己,看到闕起來了她揹著包袱就匆匆離開了,生怕驚醒了院子裡其他人。
她上了馬車就坐在離馬伕最近的地方,她不喜歡於荷,人們也不知道於荷和陳溪川只是假裝演戲,所以出了王爺府她也不想做那些虛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