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曲眉頭皺了皺,煩透了銀河這種襲擊手法。
既然她那麼喜歡扎別人,那她就讓她常常萬箭穿心的滋味。
白曲雙手合十,正要操控長劍時,錢夕夕和紅棉再次撲了上來,動作似乎比剛才更加兇猛,一左一右圍攻著白曲。
‘嗖~’,銀河見白曲被控制住,再次果斷出手,鋼針直衝白曲眉心飛來,
白曲被左右死死的纏住,眼見飛針以來到眼前,只能順勢側頭,躲了過去,但不曾想,她躲過了飛針,‘嗙!’,身後火架盆上的綠瓶卻碎了。
“呀!你找死!”,綠瓶被擊碎,裡面的丹藥全部葬在了火盆裡,白曲大怒,用力地甩開錢夕夕和紅棉,拿起手中的劍向,用力飛向銀河。
“啊!”,一聲慘叫響起,但不是銀河的。
銀河剛才見識過白曲的厲害,正面硬碰硬,她絕不是白曲的對手,所以她每投射一次鋼針,她就迅速變換一次位置。
喊叫的人是白曲,被刺中的人也是她。
“呀——,囁囁囁”,天毒長來這老毒物,竟沒死,正握著斷魂劍,狠狠地紮在白曲的左肩膀上 ,一路推喊著,把她推扎到牆上為止。
“啊!”,白曲痛苦地喊著,一掌把天毒長老拍飛,但只是把人逼退數步,明顯沒有剛才那一掌的威力。
“啊!快把劍拔出來”,白曲痛苦地喊著,聲音顫抖,體內的小黑痛苦不已,斷魂的神力,彷彿在將她的靈魂一絲一絲地抽離。
白曲神情十分痛苦,脖子上的青筋已經暴動,額頭已經掛滿了汗珠,雙手正在用力地拔著斷魂劍。
天毒長老豈會讓白曲得逞,伸著長爪再次向白曲撲來,看樣子,是要擰斷她的脖子。
‘砰~’,三皇子隨手撿起了一位士兵的長劍,擋住了天毒長老。
‘嗖,嗖,嗖,嗖~’,銀河見勢,趁虛而入,幾枚鋼針扎向了白曲的四肢,
“啊!”,別說拔劍了,她現在整個人被釘在牆上,已經動彈不得,而斷魂劍也沒有被拔出,還在不斷地抽剝著小黑的靈魂。
‘嗖~嗖~嗖’,銀針又快又狠,這回她真的躲不掉了。
‘噗~噗~噗’,這是銀針扎入肉裡的聲音,一高大的身影,抱住在了白曲,把她緊緊地圈在懷裡。
白曲瞪大了眼睛,擋在她眼前的胸膛再次滲出鮮血,那一枚要衝向她腦門的鋼針,現在已經紮在了傅盛的心臟裡,心口不斷的往外滲血。
“噗,咳!”,傅盛咳了一口鮮血,撐著身子,頭慢慢地低了下來,抵在白曲的額頭上,染血的雙手輕輕地撫上白曲的臉龐,“姐~姐,原~諒~我,但,真的,沒害,師~娘”。
‘嘭~’,傅盛在白曲面前重重地倒下,白曲兜著一眼的淚,呆滯般,沒了反應。
‘嗖~嗖~嗖~’,
小黑:姓白的,你他媽的是想等著給我們收屍嗎?
小黑在腦海裡的一聲吶喊,震得白曲渾身一激靈,眼裡的淚珠大滴地滑落,但眼神卻異常的清明,“都給我死!”。
白曲的聲音不大,但卻鏗鏘有力,鋼針離腦袋只有幾毫米的距離,瞬間被凍結,隨即從她體內爆發出一股強大的波動。
‘嘣——’,波動直接將紮在白曲體內的鋼針還有斷魂劍,全部震飛出去,連正在打鬥的三皇子和天毒長老都始料不及,倆人也被轟倒在地,但顯然虛弱的三皇子更加嚴重些。
“我的劍,你也配拿?”,這話白曲是盯著天毒長老說的,語氣平淡但卻帶著濃濃的厭惡,同時,白曲右手一伸,被震飛插在地上的斷魂劍,便騰空飛起,速度之快,讓人躲之不及,直接穿過遠處銀河的身體,回到白曲的手中。
是的,是直接穿過了銀河的身體,當時波動從白曲體內爆出,銀河躲到了石頭後面,躲過了衝擊,而斷魂就被插在離她不遠處的空地上,銀河的目光已經投在了斷魂上,不料白曲的話音剛落,她便被穿心而過,甚至來不及發出喊叫,只是驚恐地瞪著白曲,便倒在了地上。
白曲握著斷魂劍,一步一步地向天毒長老靠近,道:“殺人不過頭點地,從前殺戮,我向來給個痛快,但你這非人非魔的鬼樣,實在可恨”,
白曲神情淡定,氣勢逼人,何況如今她毫不畏懼斷魂劍,甚至被她握在手中,天毒長老心中的畏懼之色溢於言表。
不,他不能就這麼束手就擒。
天毒長老目光再次狠厲,伸著毒爪抓向旁邊的三皇子,但手剛伸出的那一刻,便聽到一聲長叫“啊——”,他的右臂被生生的切了下來。
“看來不把你卸了,你就會繼續作惡”,白曲再次說道。
“啊,啊,別殺我,別殺我,我有解藥,我可以給他們解藥”,天毒長老握著自己的斷臂,大聲地求饒道。
白曲平靜地看著他,道:“冥草之毒,一葉便可屠城,可世間結果的冥草又有幾顆,你四處散毒,又能救幾個人?綠瓶已碎,解藥被毀,你非死不可”。
白曲手中的斷魂劍懸躍半空,隨著白曲手中詭異的指法,還有口中默唸的口訣,下一刻,空中的那把斷魂,便幻化出了無數把斷魂劍,密密麻麻,數不勝數。
“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