鍾離惜墨聽著下屬報告完了日常工作之後,便疲憊地揉了揉額頭,這段時間,他都忙著跟本家那些人爭鬥,要從他們手裡搶奪專案、要設計耗光他們手裡的現金流,還要想方設法讓他們不知不覺就陷入他提前挖的陷阱……
這些事都太耗費心力了,即使是他,也不免因為思慮過多而疲憊起來,但他只要一想到如果不解決好家裡這些麻煩,他就不能跟左時初在一起,他就立馬恢復了動力,覺得還能再堅持下去。
此時已經是半夜一點多了,他還在辦公室裡,今天他解決了其中一個對手,他的堂兄,但他還有好幾個競爭對手,正虎視眈眈地盯著他,都想伺機把他踩到腳底下。
鍾離家對他們之間的爭鬥是採取預設的方式,畢竟想要掌控一個龐大的家族,就得有足夠的心機謀斷,而這些心機謀斷,就是在一次次地與競爭對手的爭鬥中磨礪得來的。
鍾離惜墨之前以為他可以不參與進這種不近人情的冷漠爭鬥中,卻沒想到即使他不想爭,也自會有人推著他去爭……
事到如今,他已經無法獨善其身了。
左時初可不知道鍾離惜墨正在水深火熱之中拼搏,她過得可快活了,剛和一大群小姑娘一起去聽了某個愛豆的演唱會,跟著大家一起揮著熒光棒大聲呼喊,不知道多暢快淋漓,直到演唱會結束,從劇場裡出來,她都覺得心情格外暢快。
跟小姑娘們告別之後,她想到停車場找自己的車,忽然感覺到有點不對勁。
她從包包裡拿出自己的化妝小鏡子,裝作照鏡子的模樣,從鏡子裡觀察自己身後的情況。
果不其然,她抓到了一個正暗自跟蹤她的人,雖然那人跟蹤的技術高超,如果不是左時初對這種事格外敏銳的話,就根本發現不了他。
可惜左時初不是普通人,所以那個跟蹤的人即使假裝路人裝得再像,都瞞不過她的眼睛。
停車場裡的車很多,她裝作掉了鑰匙的模樣,彎腰下去撿,然後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從周圍的車子裡穿梭遊走,沒過多久,就繞到了跟蹤她的那人身後,還沒等四處張望的那人發現她,就躍到他身後,迅速地朝他後膝彎踹了兩腳,把他踹得跪倒在地,然後飛快地用手掐住他的脖子,讓他毫無反抗之力。
“再找我嗎?”左時初盯著他的眼睛,冷聲問,“是誰派你來的?”
左時初以為又是鍾離惜墨那些對手想來拿她要挾鍾離惜墨,便忍不住動了火氣,手上的力度加強,掐得那男人險些翻了白眼。
那男人被掐得憋紅了臉,雙手死命地掰著左時初的手,好容易讓她鬆了些,才急忙艱難地回答道:“我、我沒有找你……只是路過……”
“我看著像傻子嗎?”左時初一拳砸到他眼眶上,然後兇狠地威脅他,“再不說實話我就繼續揍你。”
那男人被揍得眼眶立馬就充血紅腫起來了,連忙求饒:“我說!我說!別打我。”
“說!”左時初盯著他道。
“是鍾離少爺要我來跟著,不,是來保護你的……”男人連忙說道。
左時初忍不住嘲諷地掃了他一眼,說:“你這樣的弱雞,還敢說是來保護我的?說謊也不說得真些。鍾離家好幾個少爺呢,這回又是哪個想來綁架我了?你們訊息有些滯後啊,我都跟鍾離惜墨分開好幾個月了,你們怎麼還來捉我?”
那男人一聽就知道她誤會了,急忙解釋:“不,左小姐,您誤會了,派我來的就是鍾離惜墨少爺,他擔心家裡其他人又打你的主意,才讓我跟著你,好好保護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