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謝我什麼?感謝我殘廢了?”舒世歡譏諷地問。
“感謝你八字跟我相合。”莫時初知道不能真的戳人家的心窩子,便眨眨眼說道。
“連自己的終身大事都可以拿出來做交易,是不是錢足夠多的話,你連死人都肯嫁?”舒世歡見不得莫時初臉上的笑,便又繼續陰陽怪氣地問。
莫時初思考了一會兒,覺得如果利益夠大,又不傷害別人,嫁給死人也不是不行,反正她百無禁忌,於是點點頭:“有這個可能。”
聽到她這個出乎意料的回答,舒世歡都忍不住多看了莫時初一眼,冷笑道:“倒是夠坦誠,果然利慾薰心。”
“過獎過獎,我利慾薰心也沒做什麼壞事,你要是不同意這門親事,可以跟你母親說,只要你能說服她。”莫時初不甚在意地說道,她來得遲了些,如果早些來,那她根本不需要跟舒母做這場交易,只可惜原主並不是她,能找到許多掙錢的方式。
舒母一聽她的話,連忙對舒世歡道:“兒子,莫小姐只是跟你登記結婚了,佔了你名義上妻子的名分,並不是真的要嫁給你,你現在雖然腿腳不便,但媽媽也不會逼著你做不願意的事,如果莫小姐的八字真的旺你,那等你好了,我會給莫小姐一筆錢,然後你跟她的婚姻關係就會結束,你以後想娶誰就娶誰。”
舒母的話說得十分無情冷漠,只把莫時初當個工具人,但莫時初臉上沒有絲毫不悅的神情,因為這是舒母跟原主明明白白說過的,而且這交易她又不虧,所以就沒有必要太過計較了。
舒世歡見莫時初一副渾不在意的模樣,對舒母的話無動於衷,就覺得莫時初這個連婚姻都可以出賣的女人太過礙眼,於是也不跟舒母對著幹了,冷笑了一聲,說:“好,既然她是給我沖喜的,那她就得好好照顧我……”
“照顧”這兩個字他是咬著牙說出來的,顯然這“照顧”肯定不是什麼正常的“照顧”法,不過莫時初並不擔心,而是直接問舒母:“舒夫人,我跟你協議的時候說得很清楚,這位舒先生是不需要我親自照顧的,對吧?”
“對,有專門的護工照顧他,你只需要跟他住在同一個屋簷下,命格、氣運與他相連就行了,畢竟我們需要的是你的八字和命格。”舒母說道,她不是一個不講道理的人。
“那就好,要不然我都擔心舒先生想故意折騰我了。”莫時初故意挑釁地瞄了一眼舒世歡,說道。
舒母看看被莫時初氣得本來蒼白的臉都帶上了血色的兒子,見他比任何時候都有生機,頓時心中一定,覺得莫時初的八字果然旺兒子,瞧她才來了一會兒,兒子就精神多了。
“不會不會,他折騰不了你,你就當自己是監管他吃藥、做復健的監工好了。”舒母給了莫時初這個建議。
莫時初頓時眼睛一亮:“好,我就當護工。舒先生你聽見了嗎?你以後要按時吃藥做復健啊,要不然我可不會放過你的。”
舒世歡自從受傷雙腿殘疾之後,就再也沒見過敢忤逆、威脅他的人了,之前不管是舒父、舒母還是那些醫生、護工,全都對他小心翼翼,絲毫不敢刺激他,連勸他吃藥、治療都只敢用懷柔政策,但現在,莫時初卻絲毫不怕他。
“好,我就等著看你怎麼不放過我。”舒世歡冷哼道。
舒母見兩人似乎“相談甚歡”,心中歡喜,叮囑了莫時初好些話,這才離開了。
“少爺,該吃藥了。”護工端著水和藥走進來,小心翼翼地說道。
“滾!我不吃!”舒世歡朝護工扔了一個枕頭,大吼道,幸好護工動作靈敏,躲開了他的攻擊,才沒有讓水和藥掉了。
“少爺,這藥是舒緩筋骨的,您要是不吃,晚上腿肯定又得痛了,還是吃吧?”護工好聲好氣地勸說。
莫時初新奇地看著眼前的一切,問護工:“你每次給他喂藥之前都得這麼勸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