歐陽牧野跟江竹音僵持了好幾天,最後還是歐陽牧野退了一步,同意讓江竹音跟著孩子一起去京市,但只能以孩子生母的身份每週見孩子一次,即週末兩天,其餘時間則跟孩子父親一起住,這跟時下很多離婚的夫妻對孩子的安排是一樣的。
周時初知道江竹音這個決定後,並沒有多說什麼,當然了,即使她說了,江竹音也不會聽,她是個很有自己主意的人,決定的事就會一條路走到黑,當初執意要未婚生子不就是嗎?
明明她平時表現得毫無主見,好像沒了人依附就活不下去,可一旦決定某件事就比誰都堅決。
周時初沒想到的是歐陽牧野居然妥協了,他作為有權有勢的大人物,居然沒想什麼辦法逼迫江竹音做出他希望的那個選擇,而是同意了江竹音的要求。
這讓周時初有些驚訝,心想著莫非是命中註定這兩人要糾纏在一起?
不過她很快就把這事拋到腦後了,然後還很開心江竹音離開,她還是喜歡自己一個人住,她把家改造得那麼完美,不就是留著自己欣賞的嗎?多了別人就太彆扭了,即使這個別人是原主的女兒。
江竹音滿懷希望地跟著心上人和孩子去了陌生的地方重新開始,她以為這是她人生的新希望,以後的一切都只會有美好,不再有煩惱。
周時初等這些人都離開後,高興得又栽種了許多其他珍貴品種的花。
溫老爺子現在已經跟她混得很熟了,眼巴巴地看著她剛種出來的幼苗,說:“小周,這花我預訂了啊!你誰都不能給了,特別是隔壁那研究所的人,他們一個個跟土匪似的,把你院子裡的好花都搬走了!”
“嘿!溫老頭,你這話是什麼意思?我們怎麼就是土匪了?我們只是借!借小周的花研究研究,並沒有搶她的花!”王教授憤憤不平地說道。
“哼!還借呢,搬走了就再也沒拿回來,這也叫借?”溫老爺子氣哼哼地嘲諷道。
“我們只是還得晚了些而已,才不是不還!臭老頭你懂什麼,搞研究不都是要花時間的嗎?怎麼肯定一下子就研究透了?”王教授嚷嚷道。
兩個老頭吵得風生水起,把周時初忘在了一邊。
範廣庭不知道怎麼回事,居然也有空來親自挑花。
“周小姐,我有件事想問問你。”範廣庭一向沒什麼表情的俊臉忽然浮現一抹暈紅,像是有些不好意思。
周時初頓時精神一振,範老闆臉上居然會有這種表情,這讓她很驚奇,八卦之心頓起,迫不及待地問:
“你問,你問!我肯定知無不言,言無不盡。”
“就是你上次讓我給歐陽牧野帶話,說他有了孩子的事……”範廣庭似乎是第一次在人背後說八卦,很不自在,但又沒能按住自己的好奇心。
周時初一聽他問的是歐陽牧野的事,頓時十分失望,嘆了口氣道:“還以為你會問什麼呢,沒想到問的是這個。
歐陽牧野確實跟我女兒有一個孩子,現在他把我女兒和外孫都帶去京市了。”
範廣庭驚訝極了,說:“歐陽牧野跟你女兒在一起了?”
“不是在一起,歐陽牧野好像不打算跟我女兒發展感情,他們是因為意外才有的孩子,之前根本不認識。”周時初沒有隱瞞,反正江竹音和江牧跟著歐陽牧野出現在京市,那圈子裡的人大概很快就會知道這件事了,她提前跟範廣庭說說也沒關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