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一聲慘叫震住所有人,混亂的場面隨之一靜,圍在唐司晨身邊最近的幾個男子嚇得連連後退。
【小姐姐好帥,加油,把李老三的豬爪子折斷,哼,讓他踢斷旺財的腿。】
【聽旺財說李老三昨晚沒按時落鎖,還帶著人偷偷進了祠堂,它看見人叫了一聲,就被他踢飛,壞死了。】
李老三?
唐司晨看著前面嚎得跟殺豬似的男人,這兩句話資訊量巨大,眸光掃過四周,所有人都驚怒地看著她,只是在憤怒她的還手,震驚她能輕鬆掰住一個大男人的手。
他們,早就知道?還是,聽不見?
想到在院子只有她聽到的那個怪怪的聲音,唐司晨呼吸猛然凝滯,眸光定在了混在人群中的兩隻中華田園犬,一黃一黑,兩個頭靠在一起,嘴巴張張合合,像極了……
村頭說八卦的三姑六婆。
不,不可能,這太瘋狂了。
唐司晨像是觸電般,快速地移開目光,堅決否定某個癲狂的腦洞。
四周猶如被抽離的聲音再次入耳。
唐司晨思緒翻湧,放開李老三,趁著所有人暫時被她震住的間隙,面容一肅,加快語速,直擊重點:“我能自證清白,如果因不調查清楚冤枉無辜,而放過真正‘兇手’,就不怕你們的祖宗怪罪?”
聞言,原本怒火中燒的村民們皆是一怔,扭頭看向祠堂內,好似真的看到他們的祖宗在大罵他們這些子孫後代無能不孝。
“不要危言聳聽。”李建國惱氣喝道,卻也冷靜下來將她的話聽入耳,沉聲道:“證據確鑿,我倒想知道你怎麼自證?”
肯給她自證的機會就好,唐司晨鬆了口氣,舉起一直拿在手中的工作牌,不急不徐道:“就是這所謂的罪證,請問平常祠堂是由誰管理?”
“我。”李老三捂著被掰折的手,咬牙道,渾濁發亮的眼珠惡狠狠地瞪著唐司晨,眼底淫邪中夾著殺氣。
唐司晨瞳孔縮了縮,睫毛輕顫,問道:“請問你昨晚是什麼時候離開祠堂的?”
“十……八點。”李老三表情滯住,瞳孔微微擴張,聲音驟然拔高。
唐司晨注意到他的異樣,後脊頓時竄上一股寒意,汗毛根根豎起。
真的,那兩道別人沒反應,只有她聽到的聲音,說的都是真的?!
睫羽低垂掩下眸中的驚懼,唐司晨握緊拳頭,強制穩住情緒,白皙小臉繃得緊緊,深吸了口氣,道:“也就是說八點之前,祠堂還沒有出事,‘我’是在八點之後偷偷進入祠堂,並且還掉了工作牌在裡面?”
李老三目光遊移,沒有說話。
“昨日傍晚下了場急雨,八點的時候雨早就停了。”唐司晨接著道。
“你到底想說什麼?”李建國不耐煩。
“工作牌上有明顯的泥土和水痕,並且已經乾涸,那就證明它掉在那裡,是在下雨之前。”
唐司晨此話一出,所有人呆愣住,結合她所說的話想了想,一陣短暫的沉默,緊接著便響起了一陣竊竊私語。
“昨晚九點多,我在祠堂後門看見唐小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