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著這情況，王梓和墨凝眉也不好繼續在旁邊呆下去，只有默默地從屋頂上退出，向著神通樹背後的瀑布飛去。

一路上，他們兩個都默默無言，不知道從何說起，等了半天，墨凝眉才擠出來一句話：“你…剛才好像沒有問師父怎麼才能正確使用寶葫蘆的破幻真言吧？！”

——王梓當然沒問，菩提祖師也沒有主動告訴他，但是王梓此時已經根本不需要任何提示了。

因為他已經找到了方法，於是他將破幻真言的使用告訴了墨凝眉。

墨凝眉聽完之後思考了一下說：“如你所說，你是用你的背後那一面承受住了萬里追風的幻覺？”

王梓點頭：“是的。”

墨凝眉看著他，不說不信，也不說全信，過了一會她才問：“你一直沒告訴我你背後那一面是什麼，你如今能不能告訴我？”

王梓躊躇了一下，但他看見墨凝眉那雙大眼睛，又屬實不肯欺瞞她，於是就準備讓她對今後的故事有個心理準備，他說：“你記不記得我跟你講過我曾經遇見過一個像牛皮一樣硬的道士？”

此時居住在王梓脊柱裡的牛皮道長魂魄陰影面積急劇增大，他開始嘗試和王梓暗中溝通起來：“你能不能別老說我‘像牛皮一樣硬’？”

王梓沒有管他，那邊的墨凝眉想了一下，然後就記起來那次給王梓抓“鬼”，那天的“王梓”半夜裡起來修煉五行，被她當場抓來了個現行的事…

“莫非，就是那個‘鬼’？”墨凝眉小心翼翼地探索。

王梓一拍手：“我就說師姐冰雪聰明，這種事情總是一點就通，你那天晚上抓到的鬼，就是我背後那一面…”

墨凝眉長大著眼睛看了他一眼，還是…不怎麼相信。

於是，我們的王梓同學準備跟墨凝眉現場“演示”一下。

“四象法身，開！”

王梓一聲令下，此時他四面齊開，三面是一個模樣，第四面——也就是背後那一面是個中年道長的臉。

“那個…牛皮道長啊…”王梓指揮道：“要不你解釋一下？”

牛皮道長很鬱悶：這我怎麼解釋？！

他只有苦笑著不知道怎麼開口。

墨凝眉也立即發現這一面的確和其他三面不太同步，王梓的那三面能夠同時笑得很開心，但是牛皮道長那一面卻一直在苦笑。

她終於覺得王梓的話有很大的可信度了…

“也就是…這一面其實和你並不是真正的一體，而是被強行打入你身體裡面的…二心？”

墨凝眉聽完王梓的解釋，開始嘗試找到事情的脈絡和關係。

王梓不停地點頭，生怕墨凝眉不理解。

“而且…”墨凝眉說：“而且他這一面只有魂魄，不會牽扯到五臟，所以不管那一面如何變化，都不會影響你本身，而他的魂魄變化又會讓他在幻境中保持清醒，這樣他就能輔助你破幻？”

“沒錯。”王梓覺得墨凝眉簡直是天才。

同時墨凝眉距離完全瞭解他也已經很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