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辛酉刀法,進前殺賊!戚宗賢回身進一步,為進前殺賊勢一擊。他是動了點殺心。畢竟自己說三招,前面第三招已經算是大招了,卻被李滿堂抵擋了回來。這是自己難以想象的。
“專家刀法,正刀批!”李滿堂匆忙的出刀,使出了磕磕碰碰的刀法。然而是在過於生疏,被戚宗賢前進的刀鋒逼近,一番躲閃,倒在了地上。
“懦弱!就你這刀法,如何守護你的愛人?”戚宗賢嘲笑道。
“這辛酉刀法霸道有餘,靈巧不足,這專家刀法輕巧靈活,速度極快,講究一擊必殺,為了極限的殺傷力,甚至捨棄了自保。或許,李滿堂捱上三刀才會斃命,而戚宗賢只要一次失手,就會命喪黃泉!”葛道長似乎並不關心勝負,他關心的是二人的資質,以及刀法的風格。
“葛道長所言極是。那依你看,誰勝誰敗?”林下蹊問。
“李滿堂能贏,萬中無一。”葛道長居然這麼回答。
“希望是隻有萬分之一,但萬分之一,就已經足夠!”李滿堂默唸。
“夜郎自大,自取滅亡!”戚宗賢用出了殺招:“辛酉刀法,揮刀向賊!”戚宗賢連進三步,三步向上左右各出一刀,之後更進一足,以進前殺賊勢一擊。最後再進一步,一刺,為必殺之刀。
這招出招速度和力度都明顯快於以往。李滿堂也不含糊:“專家刀法,二十式,“
然,並,卵。實力不夠,就是實力不夠,再怎麼支撐也是被碾壓。戚宗賢的細刀無可抵擋,李滿堂只有招架之力,被擊退十幾步。
眼下局勢明瞭,拼刀技,並不熟練的李滿堂不是對手。如今眼下,只有一個辦法了!
“勝負已定!”戚宗賢冷冷拔刀,朝著尚未站穩的李滿堂殺來。
“勝負還沒有決定!你會為你的狂妄自大付出代價!”李滿堂破釜沉舟,一定要試一試自己的想法。
“窮於為薪,火傳不盡!”李滿堂念罷,一道火苗燒刀,但又很快熄滅。
戚宗賢反而被這花裡胡哨的騷操作驚呆了,遲疑了一下,而後再次持刀:“不堪一擊!辛酉刀法,拭刀伺賊!”
李滿堂情急之下,再次大喊:“不動如山,侵略如火!”用盡了全身的力氣,終於將手裡的短刀燃燒起熊熊烈火,然而又很快熄滅了!
“這是道家功法?”林下蹊問葛道長。
葛道長搖搖頭:“非也,所以,他點不著這刀!”
戚宗賢逐漸逼近,形勢危及,如此糾纏下去,自己必輸無疑。唯一的轉機,或許就在這火上。可是如何點燃這火,李滿堂這麼多年百思不得其解。情急之下,李滿堂陷入回憶,那是小時候的一個夏天,烈日炎炎,大旱千里,自己跟著伯父在田裡一瓢一瓢的用水澆玉米,豆大的汗珠不停地滴下來。
“伯父,為什麼今年這麼熱啊?”李滿堂問伯父。
“因為太陽伯伯和雨娘娘吵架啦!雨娘娘回孃家啦!太陽伯伯又很著急,所以一直這麼熱,沒有雨啊!”伯父哄六歲的李滿堂。
李滿堂聽得特別認真:“看來女人不能惹啊!太可怕了!”
伯父哈哈大笑:“雷霆雨露,俱是天恩,天氣沒有好和壞,太陽更是上天的恩賜,要感恩!”
“恩!”李滿堂開心的點頭,“這太陽像火!感覺要燃燒了!”
“所以說,聖人燧火,以化腥臊,孟夏之月,盛德在火,太陽也是火,是燃燒整個大地的火,火燒燼才會有秋天的豐收!”伯父教誨道。
“孟夏之月,盛德在火!”李滿堂默默的記住了這句話。
而如今眼下也是盛夏,德火是自己能想到的最大的火,最強的火,若這個火不能點燃這個刀,那應該沒什麼火能點燃這個刀了!
眼見這戚宗賢的刀刃就要砍到自己額頭,既然已無退路,那就放手一搏:“孟夏之月,盛德在火!”李滿堂雄赳赳氣昂昂的念出這句話,手中的菜刀即刻燃起熊熊烈火,火勢太盛,順著刀刃直接向外噴射,戚宗賢被這火勢一燎,嚇得連連退卻,世人,又有誰能不怕火?
李滿堂見這火勢雖猛烈,刀刃被燒紅,雖不曾減弱,但維繫火勢需要太大的氣力,於是心中明白:“勝敗雄雌,在此一舉!”
說罷發出了最後一擊:“專家刀法,太湖烤魚!”說罷,菜刀以看似不規律的弧線帶著火苗飛向了戚宗賢。
“戚宗賢敗北了!”葛道長嘆息道。
林下蹊也是如此認為,只是不忍心見自己大弟子敗在自己面前,只聽得李滿堂唸唸有詞:“你莫名的自信,真的很搞笑!”
“故技重施!”戚宗賢不屑一顧,挑起細刀擋住了飛刀,但飛刀上的火苗卻像風一樣不可阻擋,在長短刀接觸的那一刻,順勢由短刀爬上長刀,彷彿火是刀的靈魂,此刻已經脫離肉體,刺向戚宗賢。
戚宗賢也是萬里挑一的青年才俊,連忙用刀再次抵擋火苗。可這火苗又像水,抽刀斷水水更流,火苗被砍成兩截後,依舊刺向戚宗賢的胸口。
“擋無可擋!退無可退!”戚宗賢暗自叫苦,火苗就是刀,刺中即是定輸贏。
“入水不濡,入火不熱!”葛道長出手了,只見他念著招式,在戚宗賢四周,形成了一道朦朧的氣體屏障,湊近的火苗化作一縷青煙,熄滅了。
“不堪一擊!”李滿堂虛弱的說,然後口吐鮮血,昏倒在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