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膽，何人膽敢想要猥褻河神！”蒼老而威嚴的厲喝，但給人的第一感覺不是那種很有正義感的。

褻瀆，這詞用得讓路亦沒話說，讀沒讀過書？以為你的河神是女神，人人都想褻瀆？

轉身，路亦的猜想得到了證實，老頭又矮又挫，面板黑如千年老樹皮，那背駝得彷彿從沒停止過鞠躬。

很猥瑣，和他身後六個年輕壯漢的健碩對比鮮明，老鼠和貓的差距。

那老頭既然喊話了，路亦就暫且停下想要潛入水底的念頭，聽聽他怎麼說。

“村長。”

“村長。”

“……”

旁邊一群浣衣女統一的站起來，包括那位和路亦交流的女孩，無不表情肅穆地鞠躬致敬。

這種方式的打招呼，與其說是尊敬，倒不如說是敬畏，有些害怕的那種。

要麼是以公謀私的貪汙村長，要麼是脾氣差得要死還仗勢欺人，路亦這麼認為。

“村長你好，我叫路亦。”路亦心裡很討厭這老頭，但嘴上還是要以禮相待。

“你這是打算幹什麼？洗澡的話只能用工具舀水上來洗，我們村子可禁止下河的，再說了，你們是什麼人，來此有什麼目的！”

老頭對路亦的禮貌卻不買賬，臉色更陰沉的道，本來就醜，表情這麼一變，醜得讓讓路亦無可奈何。

要說見到最醜的人，那就當屬你是醜到極致的了。路亦心中嘀咕道。

“我們是第一域的人，路過此地，發現河水有異常，打算下水一探究竟，以免這裡不必要的災禍。”

路亦並沒有因為老頭的態度而轉變自己的說話方式，相反他還是很客氣。

這句話很明白，一域，也就是小店的領導核心，我來這裡是為了保護小店的周全，秉公執法。

路亦並不亮出自己的身份，多說無用，如果說出來那就是有些裝X的意思了。

“哼，這是我們村子內部的事情，不需要外人來管，我們歷代都生活在這裡，並不隸屬於任何人。”

老頭說的對，也不對。對的是路亦的確管不著他們村子的事情，因為小店的管理制度化很輕微，並不像東西方的國家那樣對每一片土地進行絕對的佔有與領導，當然也就不存在絕對的管理。

不對的是，他們就是隸屬於小店，毋庸置疑，即使這種隸屬微乎其微。

“河下面有東西，我們需要下去看一下。”路亦不想繼續糾結這個問題，而是轉移到重點上來。

就算路亦沒有權利，到今天他也要搞清楚這件事，女孩們口中無故消失的村民，絕對不是神靈那種傳說能夠解釋的。

“河底是我們的河神，他老人家保佑我們的平安，讓我們村子一直幸福，誰都不能去打擾他。”

本來很慷慨的言詞，硬是被村長說出了一種狡辯的味道。難道這個村子裡的人都信了這個老頭的邪了嗎？人消失了，怎麼可能不是遇難了？

路亦真的可憐這些村民，你們最基本的辨別能力都沒有嗎？

“那你怎麼解釋那些消失的村民？”路亦抓住關鍵點。

老頭目光斜視瞪著那一群女孩，表達的很明白，他對女孩們像外人透露村子的事情表示生氣。

被這麼一看，幾個女孩不直覺地退了幾步，不敢出聲。

“河神大人無聊了，接走我們的幾個村民去地下玩一玩，那是他們福氣。”

路亦聽出來的潛臺詞是：河神大人餓了，抓有幾個村民吃一吃，那是他們活該。

“那你怎麼不去和你的河神大人玩一玩呢？”子因頗有微詞地反問老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