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莉莉絲簡短回答說道：

“第一次服用魔藥，就失控了。我目睹了整個過程，並且……因為人手不足，當時的我被迫參與了對她的圍殺。”

聽到莉莉絲的話，蘇離不知道該怎麼安慰她。

“如果奇洛夫沒挺過去，現在我的心情應該同你一樣。”

莉莉絲嘆了口氣，擺擺手說道：

“沒關係，我經歷的足夠多，不需要安慰了。”

蘇離點點頭，走了出去，在給莉莉絲帶上門的瞬間，他聽到對方很小很小聲音道：

“答應我，不要有那麼一天。”

蘇離沒有回答，只是小心地把門關上。

走出莉莉絲的房間，蘇離的心情有些沉重。

敖蔑再次甦醒，他已經從穆里尼奧主教那裡得知了全部過程。

僅僅憑序列八的實力，擊殺了700多頭黑暗森林的魔獸，屍骸遍野，汙染蒸騰，甚至吃下去了不知道多少顆心臟。

如果當時屠戮的不是魔獸，而是平斯克街的普通人，那麼後果蘇離甚至不敢去細想。

甩了甩頭，摒除掉這些雜念，蘇離回到屋子，開始收拾同伴們送來的禮物。

結束掉自己召喚自己，自己獻祭自己的過程後。

躺在床上待不住的蘇離，決定去列車大廳裡坐著。

他不想一個人呆在屋子裡面。

獨自前往大廳，蘇離來到了一處沒人的空位坐下，看向車窗外壯麗的景象。

疾馳的蒸汽列車，行駛在高達幾百米的巨大石墩軌道之上，腳下黑暗森林的壯麗一覽無餘。

“怎麼？自己在這裡發呆？”

列車長艾克曼·霍因斯端來了一杯紅色的透明液體，放到蘇離的面前。

“謝謝。”

蘇離一愣，看著杯中的不明液體，沒敢輕易嘗試。

艾克曼·霍因斯嘴角揚起一絲笑意，披著刻有齒輪扳手圖案的大衣坐到了蘇離對面，抿了一口冒著騰騰熱氣的飲料說道：

“這是產自南大陸的風味飲料，純果提煉，很是醒腦，試試看。”

蘇離學著艾克曼·霍因斯的模樣抿了一口，頓時覺得後腦勺嗖嗖冒涼風，整個人的咽喉，胃裡都被滾燙又帶著些許冰冷的感覺洗禮。

“咳咳……”

見到蘇離雞皮疙瘩起了一身，艾克曼·霍因斯哈哈大笑道：

“不錯，你比我第一次喝的時候好多了，那時候我還年輕，喝什麼都喜歡一口悶，結果我捏碎了一把雕花扶手椅子。”

“再試一次，這玩意兒越喝越爽，相當帶勁。”

蘇離又試了一口，果然像列車長說的那樣，感覺整個人都通透了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