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克曼·霍因斯的目光平靜而柔和，彷彿冬日和煦的陽光。

“我不知道。”

“您不知道？那麼為什麼您會攜帶零級封印物在身邊。”

莉莉絲雖然忍不住質問，但對方畢竟是一位執掌零級封印物的神司，無論是位格，實力都遠強於她。

“如果我說，是神諭，你會相信嗎？”

艾克曼·霍因斯目光轉移向了蘇離，意味深長地說道：

“之前不清楚，但現在好像知道了一些。”

蘇離聽得一頭霧水，這老神棍怎麼好像要把鍋往他身上甩。

艾克曼·霍因斯敲敲桌面，看向兩人緩緩說道：

“你們黑夜教會應該清楚，我們蒸汽與機械教會還掌握著一小部分時間和命運的權柄。”（註釋一）

“其實，我受到神諭攜帶這件零級封印物，已經長達一年多時間了。”

“直到最近幾天，我才連續使用了這件封印物兩次。”

他說完，轉過身去，將早已備好的酬勞遞了過去。

那是一疊七百鎊面值的鈔票，以及一張印有無數繁複齒輪快速旋轉的精密卡片。

蘇離定睛望去，只見上面的齒輪圖案緩緩轉動，記載著一些簡單的資訊。

持有者：蘇離

身份：貴賓

發證日期：瓦雷利亞大陸歷1705年

莉莉絲開口說道：

“我會把情況如實上報黑夜教會的。”

說著，她接過錢，拉起蘇離轉身就走。

蘇離連忙用靈性傳音問道：

“報酬呢？！不再多要點了？！”

莉莉絲耳根微紅，飛快小聲道：

“閉嘴，霍因斯大人位階足夠高，聽得到你的靈性傳音。”

（註釋一：鐘錶是機械產物，代表一部分時間權柄，命運以齒輪做象徵，所以也代表一部分權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