廖瑞澤擰著眉頭,努力回想。
“不知道半路上遇見了什麼,等我醒來的時候,那紫檀香爐已經好好地放在了我的書房裡,那時候你還特意來我家裡看過。”
果然,廖瑞澤意識到了離開那崇澗寺有一段昏迷的過程。
“是的,我只能說,我們這段記憶是有人特意抹去,且為了自圓其說,覆蓋上了一部分看似合理的記憶。”一安說道。
“所以,我們當時丟失的記憶到底是什麼?”廖瑞澤十分好奇,他知道那段記憶絕對和鬼狐有關。
也許是這個原因,鬼狐才特意在飛昇大會見到廖瑞澤的時候,一路監視和試探。
“當時我和鬼狐交手了嗎?”廖瑞澤不像是一安當時找回記憶的時候那般,只能透過自己的想象和推測,儘可能真實地還原出當時的場景。
“不能說交手,畢竟當時的我們,一屆肉體凡胎,有怎麼是鬼狐的對手。”
有點也不過是單方面的碾壓罷了,不過一安把這句話嚥了回去。
“那為何鬼狐再一次出現在我的身邊,沒在在山林比試的時候,接著掩護對我下手,反倒是特意留下來兩條斷尾?”
廖瑞澤沒有看到畫面,自然是有好處的,他可以不受當時氣氛場景的影響,理智而有邏輯地表達自己的看法。
確實,一安覺得廖瑞澤都想法是對的。
或許,那是鬼狐喜歡玩弄自己獵物的一種方式,想要看看這個當時在自己手底下一點兒反抗能力都沒有,死裡逃生的傢伙。
如今竟然因為陰差陽錯地開始修煉,鬼狐倒要看看,一個肉體凡胎到底能修煉成什麼樣子。
至於她故意留下來的斷尾,應該是有著什麼特殊的意義。
萬一,廖瑞澤被上天庭看中了,一腳邁進了另一個結界裡,到時候那兩隻斷尾便起到了非常大的作用。
這些都是一安的考慮。
“總之,當時的場景無處不能一一還原,你只要記住那鬼狐記得你的容貌,且你和劉學差點兒在她手下喪命。”
一安知道這個過程中,並沒有提及那肥頭大耳的老爺,還有那黃衣,紫衣兩位姑娘。
在資訊沒有收集完整,不能做出合理解釋滴情況下,一安不打算多說。
“如果你還想要知道細節的話,第一恢復那段被抹除的記憶,但這個能力我沒有。第二,你現在的師兄劉學那裡應該能探聽一二。”
一安說完,又不放心地叮囑了兩句。
“不過,這兩條你都不要考慮了,今晚我就和亭甫一起把你送回玄機閣。”
“在那裡最起碼鬼狐不敢傷你性命,但若是她真的找上門來,你大可以問問他。”
一安擔心廖瑞澤這小子,頭腦一熱跑回自己師門,這才是下下之策。
廖瑞澤知道一安千叮嚀萬囑咐的用意,點點頭同意了今晚就走。
他看了看站在陰影下面,目光炯炯有神的一安,下意識地問道。
“所以,你確定就是他了嗎?”
“嗯?”
一安沒有想到廖瑞澤話題轉變如此之快,一時間竟然沒有沒有反應過來,他問的是什麼。
兩人靜默了片刻,一安笑了笑,點點頭。
“若是你找錯了呢?我們脫離輪迴之後,才知道原本不可能發生的事情也都發生了,若是你真的認錯了呢?”
廖瑞澤以為一安時僅僅靠著那副畫像,才做出的決定,忍不住多問了一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