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拂的房子裝修好的時候,《無聲》的巡演也已經告一段落。
因為在健康的情況下控制著身形,到這時候了她穿件修身點的衣服才能看出來懷孕的模樣。
不過工作已經停了,最近基本上沒有事要做。恰逢孟執從至娛離開,他離開後是和唐措在一塊做事,開始很忙碌,但眼下過去一兩個月了,他也能抽出不少時間陪江拂忙新家的事。
搬進新家這一天,江拂請了一些朋友到家裡。
大部分事情都是孟執做的,江拂就負責聊聊天,她懷孕的緣故,要做什麼都是旁邊的人幫忙,弄得江拂怪不好意思的。
“倒個水我還能做的好吧?”
從她手中搶過杯子的展行說:“我們這麼多人,水都能自己倒,不用你。”
展行是他們這群人裡最後一個得知江拂懷孕的人,是江拂去產檢的時候被人認出來了,在網上爆料。展行知道的時候那個震驚,馬不停蹄地給江拂打電話,江拂也就沒瞞著。
廚房裡有人在幫孟執的忙,第一次見孟執下廚的展行盯了好半天,摸著下巴道:“本來以為是冷漠酷哥的路子,沒想到是居家型的。”
聽到這江拂就有點慚愧了,她會的真的不如孟執多。
這幾個月來,很多事都是孟執幫著做的。他事事都做了準備,就算江拂哪一天忘了什麼,他都能頂上去。
江拂摸了下肚子,不知多少次慶幸有孟執在了。
吃飯的時候,江拂拿出了之前收藏的酒。她不能喝,其他人喝點還是可以的。
說是喝點,到最後幾個男人都喝的有點多了,包括孟執都是。
江拂只是跟弄髒衣服的容栩去換了件衣服,回來孟執就被人灌了不少酒。
容栩又氣又覺得好笑,“你們給他喝成這樣,不還是要小拂照顧。”
“算了,沒事,孟執喝醉了挺老實的。”江拂看孟執一眼,他表面上看不出喝多了酒,屬於酒品很好的那一類人。
桌子下面,孟執捉住她的手,蹭到她的指縫中,扭頭對江拂笑了下。
鬧到十一點多,顧忌江拂是孕婦,沒有留太晚,留下了兩個沒喝酒的跟江拂收拾。
岳陽把孟執扶到臥室裡,出來說:“我看孟哥睡著了,你等會隨便給他擦擦好了。”
江拂最近沒長多少肉,就是臉上圓潤了一些,加之脾氣好了不少,整個人看著都顯得溫吞了。素著的臉在燈光映照下襯得面板瓷白,眼仁又黑又亮,望著岳陽,微微彎起眼睛說:“辛苦你了。”
“他有什麼好辛苦的,誰讓他給孟執喝酒。”容栩放下手裡的抹布,無情揭穿他。
岳陽立馬不樂意了,“栩姐,你怎麼這麼說我,我是替孟哥高興。”
“那你自己怎麼沒喝多少?”
“那不是你不讓嗎?”
兩個人吵了幾句嘴,最後容栩說:“自己叫代駕回去吧。”
岳陽才消停。
江拂給他們送到門口,岳陽先看到外面站著一個人,奇怪地問了句,“你找誰?”
江拂順勢望過去,居然是許久沒露面的江韜。
“你怎麼來了?”她的語氣變得冷了。
“我剛從外地趕回來,聽說你搬家所以過來看看,”江韜手裡還拎著幾盒補品,“你放心,你男人給我在外地安排了工作,沒事我不會過來。”
他沒說的是,孟執跟他說過讓他不用擔心,江拂不會沒名沒分。孟執給他安排了對他來說很不錯的工作,養活他一個人綽綽有餘,前提是他不要打擾江拂。
江韜一想,江拂真和孟執結婚在一起,那她以後就不用愁了。他要的不就是這個嗎?
所以他才能安靜消失這麼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