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完電話,蘇傾寒穿好衣服剛想去祁修澤公司,看看網路安全部門的那些人訓練的怎麼樣的時候,就恰好接到了李明的電話。
那邊聽起來似乎很激動,像是查到了什麼了不起的東西。
“怎麼?我讓你調查的事情有進展了?”聽他那邊的動靜,蘇傾寒忍不住問。
“那是自然,大佬拜託的事情,我一定要會赴湯蹈火,肝腦塗地啊!”
蘇傾寒對這種耍嘴皮子的油膩行為並不感冒,她只想知道結果。
“如果沒什麼重要的事的話,我就先掛了。”
蘇傾寒假意掛電話,那頭的李明隨之緊張了起來。
“哎別別別,我說,我現在就說!”
“是這樣的,我這兩天跟蹤您父親,雖然他一直很小心,卻也不是一無所獲。還記得上次我給你發的影片裡面的那個農民工嗎?他死了。”
“什麼?!”蘇傾寒有點不相信自己的耳朵。
“沒錯,我感覺這事跟您父親有關,結果我一查,果不其然,我找了跟那個人一起工作的工友,據他們說,你父親經常用金錢和家人來威脅他們,讓他們做一些違法的事情,比如把用來蓋房子的材料,全部換成被市場摒棄的劣質材料,以此從中牟取暴利。”
“事成之後,他們非但沒有拿到應得的錢,還被蘇國慶威脅,蘇國慶把一切事情都推到他們身上,聲稱如果她們中有誰把這件事洩露出去,他們非但得不到自己想要的錢,還會牽連自己的親人。”
“雖然他們做了違法的事,但是再怎麼說,他們也是普通的農民工,對於蘇國慶的威脅,他們更多是不知所措。因為違法,所以也不敢大藏旗鼓的要錢,所以更多人選擇了忍氣吞聲。”
“可是他們中的頭頭卻不想看大家這樣消沉下去,如果不硬氣一點,以後蘇國慶只會害更多的人,所以他單槍匹馬的想要跟蘇國慶談判。結果沒想到,錢沒要來,他卻從頂樓跳樓自殺了,這太不符合常理了。”
“警員來也沒有發現什麼,可以我拜訪了那周圍的居民,有人說的確有個人在案發的時候,從監控的死角鬼鬼祟祟的走了出來,剩下的就不用我多說了吧。”
聽完李明的敘述,蘇傾寒的心開始一點點的揪痛,沒想到蘇國慶不僅迫害了自己的母親,連那些可憐的打工人也不放過,真是一群十惡不赦的人。
“大佬,還需要我繼續跟蹤下去嗎?”
李明說完,見電話那頭的人默不作聲,遂問道。
“嗯,繼續幫我看著蘇國慶,順便,那個死掉的農民工地址你應該有吧,發我。”
掛掉電話沒幾秒,蘇傾寒就收到了地址,她打了輛車,徑直向那地址走去。
燈紅酒綠的城市,總有那麼一些人在縫隙中艱難的生活著。
這是一個條件非常惡劣的城中村,每家每戶只有幾平方米的地方過活,嬰兒的啼哭,老婦的抱怨和男人的謾罵交織在一團,當然,還有愈來愈近的靈堂的音樂聲。
蘇傾寒是獨自一人來到這裡的,在他們這種地方,很少來像她這種光鮮亮麗的人,就算來了,也不是什麼好事。
農民工的妻子抱著丈夫的遺像,眼神警惕的看著她,把小孩護在身後,半晌才吐露了幾個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