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面對他的好意房遺愛也不好拒絕,於是就一臉靦腆的說道:“其實也沒什麼大不了的,就是我爹和陛下都想要讓我把這肥料交上去,但我又想賺點錢花。所以現在挺愁的!”
“切!我當是誰,不就是你爹和陛……噗……”程處亮話說到一半時眼珠子猛的突了出來,一口酒就噴了出來,額頭上冒著冷汗連連咳嗽道:“咳咳……你……你剛剛說啥?”
房遺愛咧嘴笑道:“你沒聽錯,就是我爹和陛下。你幫我打一頓他們,讓他們別來搶我的東西,怎樣?”
程處亮哪裡聽不出房遺愛話中的調侃之意,登時間漲得臉紅……我的娘嘞,這兩個人自己一個都惹不起,看都不敢看一眼的人物。陛下就不說了,單單是房相跺一跺腳整個大唐都要震動的,說是有人在背後罵他自己信,但要說起是敢動手打的人……好像除了房夫人之外,就沒有第二個。
真虧自己剛剛還大言不慚的要動手打人家,找死也不是這麼找的啊!
不過話又說回來了,這小子到底都幹了些啥啊,怎麼陛下和宰相都眼巴巴地盯著他,甚至是一起來算計他。不應該啊,陛下和宰相什麼時候這麼閒了?
不過想不通歸想不通,但這個問題他還是早點撇清比較好,沒辦法啊,他是真沒招了。
於是,程處亮面帶一絲尷尬,訕訕笑道:“那個遺愛啊,不是為兄不幫你,這是事情你就認了吧。咱們陛下聖明之君,肯定不會虧待你的!”
房遺愛翻了翻白眼,撇嘴說道:“聖明之君就該拿人東西不給錢了?上次那個水車一毛錢都沒出,就給拿走用了。這跟強盜有啥區別!”
程處亮聞言一個沒受住,腳下一個趔趄,幸虧反應的快雙手一下撐住了桌子,這才沒有跌倒……老天,你能不能別再這麼刺激我了。我特麼長這麼大了,還從來沒聽過有人說皇帝是強盜的,這簡直就是作死啊……
然而房遺愛似乎是鐵了心的要跟李二陛下過不去,還在喋喋不休的說道:“而且你說說看,他還是個皇帝呢,咱們大唐的天子,幹這厚臉皮的事,斷我財路……我都不惜的說他!”
程處亮額頭上冷汗淋漓,腿都有些發軟,他幾乎都想要直接跑路了。媽的,實在是太刺激,心臟受不了!
他想也不想的,揮袖一把捂住房遺愛的嘴,急聲道:“靠!大哥,我管你叫大哥了成嗎?咱別再說了,算我求你了。”
房遺愛見他緊張的模樣差點就笑翻了,要的就是這種效果,不刺激你一下,你就不知道這世界有多危險。看你丫的以後還敢不敢跟我裝逼!
“嘿嘿,不說就不說了。”房遺愛擺了擺手說道:“那就說說肥料的事情吧,其實我還有另一個計劃,雖然陛下和我爹都盯著我的這個肥料,但這個東西可不比水車,不是一次就能做到最好的。所以,我想只要利用的好了,不但可以賺到錢,而且還可以在陛下面前露露臉!”
程處亮額頭上冒出一道黑線,心道:是啊,的確是露臉了,敢跟陛下作對的人麼,想不認得你這張小臉都難!
“這機會,我寧可不要。”程處亮嚥了咽口水道。
“切,你小子越活越回去了,在長安這一畝三分地上,咱們兄弟怕過誰,他就是陛下又咋的,咱又沒幹違法的事,有什麼好怕的!”房遺愛一臉鄙夷的說道。
這話讓程處亮嘴角狠狠地地抽了抽,這話怎麼聽著這麼耳熟?要是沒有記錯的話,剛剛自己才對房遺愛說過,沒想到現在竟然原封不動的還回來了。
靠!到底誰是慫貨,怎麼越聽越像我啊……
他想硬氣一點懟回去,但一想到那兩位,立馬就洩氣了。不慫不行啊,那兩人自己是真惹不起,也連這個想法都不敢有……
他可沒有房遺愛這麼大膽,誹謗陛下的話張口就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