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天中午,梅爾和阿加斯穿上了聖教制服,並帶好必備的生活用品以及武器,一起來到了聖教教堂。
“梅爾大人,您來了。”見到梅爾,哈德勒祭祀率先行禮說道。
“日安,哈德勒大人,據說雅布村發生了病變,麥蒂老師命令我和聖教醫療祭祀一同前往,我將負責保護祭祀們的安全。”梅爾回禮說道。
“是的,我聽說了,那裡發生了一些不好的事情。是非常恐怖的病變,有人感染重病不幸去世,卻又在病逝後死而復生,變得非常有攻擊性。”哈德勒祭祀點點頭說道。
“死而復生?那可不是疾病能夠做到的事情。您能和我詳細說說嗎,事實上,我對那邊的詳情知之甚少。”梅爾對哈德勒說道。
“當然可以。聖教的一名祭祀從當地傳回訊息,在雅布村發現了非常可怕的病情。”哈德勒嘆息一聲,繼續說道:“最開始的時候,村民們以為只是普通的感冒,但那顯然不是感冒。數名村民持續的高燒不退,最終臥床不起。村子裡的人前來請求祭祀的幫助,我們也派出了祭祀,但意外的是竟然連治癒術,都無法治癒。”說著話,哈德勒祭祀嘆了口氣。
“無法被治癒?那顯然不是普通感冒。”梅爾有些驚訝的說道。
治癒術作為最基礎的治療法術,它的作用不僅是癒合傷口,更有著極強的修復作用。
當然,它的功效並非萬能,但治癒大多數傷病卻是完全沒有問題的。
“正是如此,所以我們也懷疑是有人對那些患病的村民進行了詛咒,於是更讓人吃驚的事情發生了,我們嘗試驅散詛咒,但毫無作用,病情仍在繼續。直到最後,我們的祭祀不得不眼睜睜的看著一名患病的村民死去。至此,前去治療的祭祀發現了發生在雅布的病情非同一般,於是將這個訊息傳了回來,我在昨天晚餐前收到了這個訊息,並第一時間開始部署。但讓更讓人驚訝的事情發生了,就在今早,我竟然再次收到訊息說,那名患病死去的村民,竟然從土裡爬了出來,並且帶去了一則不幸,他殺死了一名靠近他的婦女。我覺得這件事非同尋常,所以在今天上午,我向麥蒂女士說明了這件事,希望得到馴魔導師的援助。”說著話,哈德勒祭祀在胸口畫了一個圓,然後將雙手抱在胸前,以示悲傷和憐憫。
“按照您所說的情況來看,馴魔導師的加入確實是有必要的。所以那名患病的村民並非復活,而是發生了屍變。後來發生了什麼?”梅爾同樣將雙手抱在胸前表示悲傷後,立即追問道。
“據說當時慘叫聲引來了其他村民,最後花費了很大的力氣,村民們制服了屍變者,並用火焰淨化了他。”哈德勒祭祀說道。
“但這顯然還不算完,還有其他的患病者,而且屍變的原因也有待研究。”梅爾說道。
“是的,但事情還不僅是如此,屍變者的家屬認為火焰無法讓亡靈安息,他們對這樣的做法非常不滿,而這也同樣是其他患病者的家人所擔心的。不知為何,我總是覺得這件事不是表面上看起來那麼簡單,不排除是有人故意為之的可能。”哈德勒轉過頭看向梅爾,然後繼續說道:“我聽說現在到處都在傳播著雅布村的流言,說是聖教違背天命,所以人們將會受到懲罰,那些死而復生者,其實是魔鬼的先鋒,他們為懲戒聖教而來。”
“不僅拙劣而且荒唐。”梅爾忍不住笑了一聲,然後說道。
“是這樣。但更荒唐的是,人們都很困惑,甚至有些人相信這樣的流言,並傳播它。”哈德勒說道。
“有人在利用雅布村的病變,製造恐慌。但這是異教徒們的慣用伎倆,不足為懼。只要治癒患病者,流言不攻自破。所以我們要擔心的是,這件事的背後是否有人蓄意操控。如果有,我一定會將他們的屍體吊在木杆上。”梅爾眯著眼睛說道。
梅爾的憤怒不難理解,她和沃爾特的問題還沒解決,而這個時候卻出現這樣一件事,這簡直是在為她添堵。
兩人正說著話,一眾醫療祭祀走了過來。
“日安,哈德勒主祭,梅爾大人。”走在最前頭的醫療祭祀來到梅爾兩人身前,主動行禮說道。
“看來你們已經準備好了,沃茲祭祀。”哈德勒對沃茲說道。
“是的,主祭大人,我們攜帶了不少器具,做好了完全的準備,如果萬不得已,也包括解剖實驗。”沃茲對哈德勒說道。
“就像你說的那樣,不到萬不得已,最好不要那樣做。記住,如果必須那樣做,也要做的非常隱蔽才行。”哈德勒叮囑說道。
“請您放心。主祭大人,器具已經裝在馬車上了,如果沒什麼問題,我們現在就可以出發了。”沃茲對哈德勒說道。
“好的,你們務必多加小心。梅爾大人這次會帶領你們執行本次任務,她將保護你們的安全。另外,我還為你們配備了僕人和兩隊聖教士兵,以確保萬無一失。”哈德勒說道。
“多謝主祭大人。梅爾大人,我們走吧。”沃茲對哈德勒行了個禮,然後禮貌的伸出手,請梅爾先行。
“不必客氣,沃茲祭祀。哈德勒大人請放心,當事情有所進展,我會反饋訊息。”梅爾說完話,轉過身向外走去。
沃茲朝著哈德勒點點頭,然後跟上了梅爾。
聖教教堂的大門外,有兩輛馬車全部裝著器具,另外還有數輛馬車乘著僕人和侍衛。
梅爾大致的看了一眼之後,朝著最前頭那輛馬車走去,作為帶隊的馴魔導師,她將單獨稱作一輛馬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