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妹除了我,就沒什麼可以說話的人了。她和二胖雖然常常不在一個頻道,但二人的友誼還是保持了兩年多。
那段時間,她也開朗了不少。
她常常說她的小弟太笨、太蠢,可一有事,她還是會擋在那個蠢小弟前面保護他。
二胖的奶奶過世的時候,小妹偷偷哭了一夜,比二胖哭的還傷心。
不只是因為那個慈祥的老奶奶不在了,還因為,奶奶過世了,二胖就要離開這裡,去找他的父母了。
她唯一的朋友也要離開她了……”
雲初說到這裡,眼淚不由自主落下。
她的妹妹任性、倔強、脾氣還很壞,但在她眼裡,卻是個內心柔軟還有些傲嬌的小丫頭。
從前最難的時候,是雲歡陪著她熬過來的。沒有云歡,她可能早就放棄搖滾這條路……
她長這麼大,沒和雲歡分開這麼久過。
她現在真的很想念那個小包子,想捏捏她的臉,想把她抱在懷裡,敲敲她的小腦袋。
淵汲沉默的聽著,閉著眼睛,似乎是睡著了。
雲初擦了擦眼淚,擠出一個笑,翻了個身,把被子重又蒙到了頭上。
身邊那個冷冰冰的身體忽然動了動,隔著被子將她攬進了懷裡。
“……睡吧!”
他的氣息隔著薄被撲在她腦後,帶著涼意。
雲初惱怒這個罪魁禍首,本想避開,可一想到他與雲歡的淵源,心又軟了。
這貨在某些方面跟陳雲歡異曲同工……
罷了……她如今的脾氣也只能收著了。
…………
雲初迷迷糊糊睡著,再醒來時,淵汲已經不在。
她獨自在床上愣了很久,最後擠出一個苦笑,從儲物法寶中拿出辭海師伯給她的竹簡,湊到桌邊,一字一字仔細看起來。
這上面的每一個字,她都記得滾瓜爛熟,只是沒有實際操作的機會。
幽冥鬼蜮沒有靈氣只有魔氣,她不能修煉仙門術法更不能煉丹,只能拿著竹簡一遍遍看,在心裡演練煉丹的過程。
“在看什麼?”
正當她沉浸在自己腦內的煉丹爐幻象中時,身後響起了一個熟悉又冰冷的聲音。
雲初從幻想中驚醒,激起一腦門冷汗,心臟砰砰直跳,特想暴走罵人。
她壓著惱火,回頭擠出個笑,站起身把手裡的東西拿給他看,“是師伯給的竹簡,我一直很想學煉丹。”
“你的修為,能煉丹?”淵汲瞥了竹簡一眼,似笑非笑。
雲初:呵呵!今日份的嘲諷又開始了……那顆能變兔子的丹藥就是我自個兒煉的,厲害吧!你個沒見識的,再嘲諷我,我就再煉一顆給你塞進去!
“低階丹藥還是能煉的。”雲初語笑嫣然,態度誠懇。
淵汲居高臨下地斜著她,“你又在罵我?”
雲初震驚,立即表現出一副“怎麼可能,你不要誤會我”的委屈又率真的表情。
“萬萬不敢,您怎麼能這麼想?我一直都特別崇拜魔君上上您!對您的敬仰之情如滔滔江水……”
“你在這裡也並非不能煉丹。”雲初的馬屁還沒拍完,就被淵汲打斷。
她反應了三秒,才算明白大魔王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