傾邪滿意地輕哼了一聲,身子微微前傾,就著她的手,將酒盅裡的酒飲盡了。
雲初僵著一個假笑,回身準備再為他斟酒,卻猛地被傾邪拽住了胳膊,拉進了懷裡,直接坐到了他腿上。
傾邪扯著嘴角,笑得古怪,看到她一瞬間的驚慌,臉上還有些許得意。
那樣子活像個壞事得逞的孩子。
雲初心裡嗎買批,臉上依舊掛著笑,柔柔媚媚地道:“君上,您這樣,我沒法為您斟酒了呢!”
傾邪勾唇輕笑,抬手撫摸她垂在後背的柔順長髮,“乖乖坐著,便是給本君最好的服侍!”
雲初笑意不變,輕輕頷首,一臉的欣喜贊同。
然而心裡:摸吧,使勁摸,小假貨,一會保你摸到手麻!
她之前趁著換衣裳,可是在衣服、首飾甚至面板上都塗了毒,無色無味,五毒俱全,保準送“佛”送到——西。
跟著辭海師伯那一個月,她可是每天都打起十二分精神努力學習,總不能荒廢了。
坐在傾邪腿上,雲初成了滿殿最顯眼的存在。
雖然她原來也挺顯眼的,但現在這樣儼然成為一面旗幟,無論是誰不經意間抬頭,視線就都會落到她身上。
也因為坐的位置高,她對於下首眾人的表情也是一覽無餘。
從剛剛進殿開始,她就覺得今日這氣氛古古怪怪的。
這底下的魔修表情怎麼都這麼凝重,一個個都跟死了親戚一樣……
咋了?發生什麼事了?
難不成大魔王今天要大開殺戒,他們都有所察覺了?
雲初心裡納悶,偷瞄環著她正一杯接一杯飲酒的假魔王,心裡泛起了嘀咕。這貨今日心情不錯,指定是想搞事情,自己得想辦法早點避開。
雲初當然不知道,其實下面那群人神色凝重難看,主要是因為想要算計她……
他們其中某些人都已經謀劃好了,想趁著魔君沒回來,把她捆了送到嵐平床上。
萬萬沒想到,魔君竟然回來了,還回來的這麼早。
本以為就算憑魔君的實力也要十天半個月才能擺脫纏絲蠱毒發,可他只用了五天就好端端地站在了眾人面前。
所有計劃都打了水漂,試問他們怎麼能不驚慌鬱悶,此刻展現出的表情已經是收斂的了。
沒抱頭痛哭就不錯了!
這一小堆悲痛欲絕的人中,只有外殿統領餘仲臉色不錯,還笑哈哈地給魔君敬酒,十分恭敬熱情。
雖然傾邪壓根沒鳥他,直接無視了。他也不尷尬,接連敬了三杯,臉色還特別好。
雲初有些不明所以地瞅著這個精壯的大漢,不明白怎麼就他心情這麼好……
家裡老婆生孩子了?這喜氣洋洋的喜,究竟從何而來?
“怎麼不吃東西?是不是悶得很?”傾邪喝了幾杯酒,臉色如常,也絲毫沒有中毒的跡象。
雲初在心裡嘆氣:果然……他這體質壓根就不是人!毒藥根本沒效果!
可是,如果毒藥沒用的話,那他為什麼說淵汲中了毒?
究竟是什麼毒這麼厲害,連大魔王都能放倒。
她也好想學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