傾邪偏頭冷冷瞥著她,“想他了?我不是告訴過你,他快死了!活不了了!你再也見不到他了!”
“你胡說!”雲初瞪著他,目光不善,還氣鼓鼓的。
傾邪火氣上湧,這醜女人居然又頂撞他!
“你信不信我掐死你!”他咬牙切齒瞪著她,目光兇狠。
“掐死我,你也是在胡說!”雲初揚眉笑道,完全不在意他的恐嚇,“淵汲他不會死的,他答應我,只離開八日。還剩兩日,他一定會回來!我信他!”
傾邪不可思議地瞪著她,本想繼續譏諷,胸口卻忽然一重,一種莫名的滋味溢滿胸腔。
他按住胸口,滿眼震驚,在自己神識中傳聲,“不是吧,淵汲!你怎麼還這麼蠢,她隨隨便便一句話,就能讓你感動至此?”
“你怎麼了?”雲初對於他突然伏下身子的動作有些奇怪。
難不成是喝多了想吐?
於是下意識退後了兩步……
傾邪等了半晌,神識中也無半分回應,有些氣悶地喊她,“過來!”
雲初一步三磨蹭地湊了上去,見他不是要吐,鬆了口氣。
“我頭疼!扶我回去!”傾邪咬著牙,心裡煩悶無比。
現在,他是真的很想把雲初給掐死……
雲初輕輕哦了一聲,看他愁眉不展的樣子,特別像神經病發作了,一邊扶著他,一邊在心裡嘀咕:
行吧,你說啥就是啥吧!我看你這貨,就是個欠收拾的熊孩子!
…………
淵汲一向獨來獨往,寢殿周圍都不許有人侍奉。
雲初虛虛扶著傾邪,穿過幽深的長廊、空曠的庭院,在寂靜的月色中,漫步回了寢殿。
等進了門,把假魔王安頓在床上,她又老老實實、躡手躡腳地回了自己之前睡的那塊桌邊的小窩,把被子等一應物什擺放出來,鋪好,躺了上去。
之前是因為辭海師伯的小凌峰物資十分匱乏,生活十分艱苦,所以雲歡給她準備了一大堆舒適的生活用品。
不過,她在小凌峰上還挺適應的,雖然生活樸素,但她一心跟著辭海師伯修習藥理,也沒顧上。
不想,現在倒是用上了。
所以,出門在外,多準備點兒東西準沒錯。
萬一你也遇到一個大魔王把你擄走了,至少還能自給自足。
手裡有糧,心裡不慌嘛。
傾邪看雲初輕鬆自在鋪床就寢,心裡就特別不舒服,總想整整她。
在床上翻了個身,坐起來,看她縮在被子裡,似乎很舒服的樣子,出聲喚道:“過來!你就是這麼侍奉我的?本君還沒睡呢!你也配睡?”
雲初一動不動,裝沒聽到。
她睡著了~睡得死死的!
“再不過來我就去把你妹殺了!”傾邪的聲音裡帶著怒氣和挑釁的意味。
雲初縮在被子裡的手握緊,依舊沒動。
“醜女人,你是覺得我不敢嗎?”
“君上,您忘了嗎?我現在沒有妹妹,我妹早就死了!”雲初嘆了口氣,聲音微冷,耐著性子哄熊孩子。
傾邪冷笑一聲,像是聽了個十分可笑的笑話,語氣輕蔑,“你妹,不是叫雲歡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