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荷哪裡知道,她當時被朱允良哄得暈頭轉向的,哪裡還記得要套話,而且她當時也並沒有把傅瑾珩的話放在心上。
直到這幾天身體開始不對勁,偷偷找了個醫館檢查,發現懷了身孕,卻又找不到朱允良她才慌了。
她含糊道:“他不是你同窗嗎?他哪裡人士,堂哥你還能不知道?”
“我早就跟你說過他可不是我同窗的事吧?既然你沒有將我的話放在心上,就不要再來找我了。”傅瑾珩說完,便轉頭吩咐車伕啟程。
見傅瑾珩真的沒有打算管她,傅荷徹底慌了,也顧不上羞恥不羞恥了,驚慌道:“那……那怎麼辦?我這都有身孕了……他要不來家裡提親,我怎麼辦?堂哥,這事你可一定得管管啊!我……我這樣對你的名聲也不好是不是?”
雖然早猜到傅荷與那人發生了關係,但是真聽她喊出來,傅瑾珩和林萱還是同時露出震驚的神色來。
震驚過後,林萱又覺得應了那句老話,這可真是惡人自有惡人磨。本來還想著,等空出手來,要好好教訓一下這個腦殘少女,沒想到不用她出手,就有人出手教訓了。而且,還是這樣狠毒的手段。
在這個時代,一個女子未婚有孕,這輩子也就完了。
林萱心裡升起一股快意的同時,又莫名的覺得悲哀。這悲哀,是因為同為女性,在這個時代生存,她也和她一樣,要受到苛刻的禮法約束……
但想著傅荷做的那些事,她又很快地收斂心情,“你當初擄我弟弟的時候,可有想過今天?現在遇到難事了就來找我們了,我們憑什麼幫你?”
傅瑾珩亦是異常冷漠道:“我們早已分了家,你是你,我是我,你名聲不好跟我有什麼關係?”
說完,直接便吩咐人將傅荷趕了出去,兩人坐著馬車去了顧家。不過到底因為傅荷的事壞了心情,一路上兩人都沒有說話。
林萱雖然覺得傅荷是活該,但還是忍不住想,她接下來的命運會如何。傅瑾珩則是在分析那名叫朱允良的男子,接下來可能會怎麼做,如果真是覬覦他家那本書冊的話,接下來肯定還會有所行動。
而且他一直想不明白的是,他當時為什麼要指使傅荷擄走弟弟,難道是為了利用他弟弟,來威脅他?
這樣不確定的猜測,讓他煩躁,簡直恨不得親自會一會他。但是想到金國人,他又按下自己內心的躁動。
不行,他不能衝動!
他現在還太弱小了,若真是和金國那些人起了衝突,他根本沒有把我能保護好家裡人。
他得儘快強大起來才行。
他比任何時候都迫切地希望八月快點到來,他一定要考中。只有考中了,才有機會掌握權利,才可能變得越來越強大了,才能更好地保護家裡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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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婉今兒早早就起來了,來來回回地換了好幾身衣裙,還覺得不滿意,王氏在一旁見了,不免調笑道:“知情的,曉得你是為了見師父,那不知情的,只怕還以為你要去相看郎君呢。”
“嫂嫂!”顧婉跺腳,嬌聲道:“你怎麼這樣說人家。”
“行了,不笑話你了。”王氏道:“你這穿得已經夠好看的了,不用再換了。時間應該也差不多了,跟我一起去前廳接客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