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萱也一下子站起來,冷聲道:“我的東西,憑什麼你喊拿來就拿來?就憑你臉大嗎?”
她的氣勢一下子就變了,再不是方才那樣溫和無害的樣子,這氣勢是陶氏和林慧茹從來沒有見過的,兩人均被驚得呆住了。
林慧茹過了一會才反應過來,反應自己竟然被一個傻子嚇得心跳加速,心裡覺得羞辱極了,正準備像往常一樣教訓林萱,卻突然發現聞聲趕來的傅瑾珩,她臉上猙獰的表情一收,一下子就哭了起來。
“姐夫,你看我姐……我娘好心說要教她打理生意,她竟兇我們,你管管她啊……”
她淚眼朦朧的看著傅瑾珩,彷彿受了千般委屈一般。
傅瑾珩卻看也沒看她一眼,直直地走到林萱身邊,小心地看著她道:“沒事吧?”
林萱似笑非笑地挑了一下眉。
雖然什麼都沒說,但兩人心意相通,只是一個眼神,傅瑾珩也明白她的意思。他十分地有求生欲,趕忙表忠心道:“除了你,我連母蚊子都不會多看一眼,這可跟我沒關係啊,你可不能遷怒啊。”
林慧茹半張著嘴,哭聲一下子卡在了嗓子口。
為什麼會這樣?
為何跟她想的完全不一樣?他難道不應該好好的教訓一下那個無禮的女人嗎?怎麼旁若無人的表起了忠心?
陶氏也感覺人生受到了重擊。
難道不都是女人小心地討好男人嗎?
為何會有男人,這般小心地討好一個女人?
還那般的小心翼翼,那眼神,那動作……彷彿對待世間最最珍貴的珍寶一般,她這輩子,從來沒有見過那個男人這般對待女子,她自己更是從來沒有享受過。
還毫不羞恥地說出這種表忠心的話來。
別說只是一個女子對著他小小地撒了一下嬌而已,他用得著這般緊張嗎?
男人三妻四妾不也都是尋常嗎?
在母女兩的世界觀受到重擊,開始懷疑人生時。林萱卻是嫌棄地瞪了傅瑾珩一眼,“誰讓你過來的?就會油嘴滑舌。”
“哪裡油嘴滑舌了?我是擔心你被人欺負!”傅瑾珩毫不避諱地道:“要不我讓瘦猴將她們趕走?這樣的人,以後不想見就少見,免得被那些不識廉恥的人氣壞了身子。”
林慧茹身子劇烈的抖了一下,這個不識廉恥的人是在說她嗎?她長這麼大,什麼時候受過這種屈辱?
不用傅瑾珩叫人來趕母女兩人,林慧茹捂著臉跑了出去。陶氏被氣得頭昏腦漲,又見女兒跑了,也顧不上教訓林萱,跟著一併跑了。
大廳裡再次恢復了寧靜。
傅瑾珩卻心情低落,小心地將人抱在懷裡道:“她們以前是不是經常這樣欺負你?”
林萱心說她們可沒欺負到我,被欺負的那是原主,不過這話她可不好說,不知道怎麼回答,便算起了方才的舊賬,“說,你們男人是不是都見不得小白蓮哭?看到小蓮花那麼哭,是不是就忍不住想要憐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