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姣絮則與沈微生相反,本是餓得幾乎暈厥的她。
在一陣劇烈的刺痛之下,猛地驚醒。
清爽地,幽深地冷風打在他的身上。
透氣的感覺,梁姣絮曾經以為一輩子都不會再感受到了。
除了肩膀的刺痛難以接受以外,這裡一切都好。
梁姣絮再也沒有了飢餓的感覺了…
最關鍵的一點,是梁姣絮回到了自己的身體裡面。
那麼沈微生不會憑空消失,想必現在也一定代替自己在木屋之中蟄伏著。
醒來的五天裡,總有一個身份不明的老婦人在照顧她。
也是因為她在的原因,梁姣絮一直沒有機會去找沈微生。
梁姣絮不喜歡旁人平白無故對她好,不然就會懷疑她的動機。
但觀察幾天,這老婦人並未有何異常。
相反,她很照顧自己。
梁姣絮什麼都幫不上,只能做一些力所能及的事情,例如幫這位老婦人沏一壺茶。
那次送飯過後,赫拉達在沒來過。
梁姣絮也聽到了一點風聲,說是因為這幾天白鷺灣的兄弟們出去時,總會踩到炸.藥區,死傷了一些人。
他們起初認為是周圍的獵戶用來狩獵的一種方式。
可漸漸的發現了蹊蹺,赫拉達和眯眯眼今天出去巡視。
而虞欽今天似乎也要接待一個接替金鵝湖裕山村那邊的朋友。
三隻耳在旁策劃。
監視梁姣絮的重擔便抗在了阿臃的身上。
大病初癒,最適合出去透氣。
老婦人扶著梁姣絮亦步亦趨的往前走,迎面卻被阿臃攔下。
梁姣絮熟視無睹,眼裡沒了膽怯,反而一片冰冷。
老婦人關注梁姣絮的安危,在這電光火石之間,已經立在了她的跟前。
那雙慈愛的目光中,帶著獨有的銳利:“有事?”
阿臃對老婦人很尊重:“赫拉達走之前囑託過我,她不能離開我的視線。”
老婦人回頭看了一眼梁姣絮,她搖了搖頭,示意沒關係。
說完,梁姣絮才徑直坐在一處臺階上若有所思。
阿臃跟了過來,已經坐在了梁姣絮的身邊。
梁姣絮見狀,蹙眉冷對。
阿臃撞見她那雙深不可測的眸底,虎軀一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