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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百一十八幕 花家姐妹花,你認我不認

這突如其來的有人闖進來鬧事,把花蕪嚇了一跳,一時間不知道該怎樣解決。

倒是花木槿淡定的很,一拍桌子,斜眼瞪了那公子一眼:“花蕪姑娘是我花了重金要來的,你現在進來和我搶人算怎麼回事?”

花木槿擋在了花蕪身前,不讓那個公子哥湊近過來。

花蕪看到花木槿的背影,不禁有幾分感動,在搖花樓裡總是有這種不守規矩的客人,花蕪可一點都沒少見,別瞧她柔柔弱弱的,自然有一番以柔克剛的手段,就算再不濟,管事就在樓裡,有什麼冒犯的事,直接叫人,管事不會不管。

這規矩還是夏侯鈺定下來的,京都的秦樓楚館裡頭一家,本來管事覺得這樣賺不到錢,但是沒有想到正好對了一些自詡清高的人的胃口,就喜歡這種似是風雅不風流的去處,反而水漲船高把搖花樓的位置捧了上去。

搖花樓的姑娘們,除非自願,不同客人同宿,不應對好色之徒,一度成為其他眾館子裡姑娘人人爭羨的物件。

那公子現在已經是神志不清了,努力的睜大眼睛看看這喧譁之人,突然露出色眯眯的笑容:“原來這兒還有一個小娘子呢,正好都來陪陪大爺。”

說著就要往花木瑾身上摟,花木瑾趕緊躲避,一不小心碰到那公子手上的酒杯,一杯酒就這麼灑進了她的領口裡。

與此同時,搖花樓人也聽到了這邊的吵鬧,趕緊過來阻止,把那位公子好說好勸的拉了出去。

夏侯鈺自從上一任管事被髮賣之後,自覺對搖花樓的管控太鬆了些,於是好生一番整頓,餘威猶在,弄得新管事上任,什麼火也不敢放,兢兢業業的生怕哪裡出了岔子。

“花小姐,實在是不好意思,今日打擾您的興致,您這邊的酒水錢都給您減半了,您瞧這樣可好?”管事面色焦急的陪著笑臉,十分會來事的道,生怕花木槿怪罪下來。

花木瑾無心於這些煩心事,擺了擺手邊叫他們離開了。

花蕪趕緊湊上前來,拿手帕給花木槿擦是灑上的酒水,這一擦不要緊,卻被她發現了一個大秘密。

花蕪無意間的一瞥,看見了花木槿脖子上的胎記,她還記得孃親跟她說過的話,她有一個妹妹,脖子上就有這樣一個胎記。

孃親後來走了,沒說要去什麼地方,但是把她託付給了樓中舊友,自己便從搖花樓里長到了現在。

孃親說,自己歲數大了,所以不能一起帶走,只能帶走剛剛不足月的妹妹,花蕪沒有怨過,但是夜深人靜時難免會有些委屈。

花蕪的孃親,這一走...便再也沒有回來過,到現在,搖花樓裡竟然也沒有一個人知道她的去向,行蹤成謎。

孃親給自己取了一個花姓....花木槿也姓花...木槿花開,荒蕪成災...真的是自己的妹妹!

天下間竟然有這般巧合的事情,花蕪只感覺自己的眼眶都有些發熱發酸了,不同於之前的顧影自憐,這一瞬間,她彷彿有了一份歸屬感

花蕪這才反應過來見到花木槿的第一面,為什麼心中有如此大的觸動,為什麼會覺得那樣的熟悉,如今看來,一切都解釋的通了。

竟然未曾想過,她苦苦找尋了這麼多年的妹妹,竟然距離她如此之近,一時間有些恍惚,不敢相信。

“妹妹。”

花蕪心中很是高興,看著眼前的花木槿心中說出來的喜悅,一時間情難自已,竟然直接就這麼喊了出來,等看見花木槿臉上的無措才後知後覺的自己有些過於激動了。

自己一時興奮,但是眼前的花木槿還完全不知道發生了什麼。

莫非自己只是稍稍這麼維護了她一番,便能夠令花蕪感動如斯?這樣的人究竟怎麼在搖花樓裡呆下來的,莫不是把所有親戚都認了個便吧。

“我...我知道你可能,我...你聽我說,”花蕪有些慌亂,甚至連句順暢的話一時都說不出來,越是慌亂越是著急,越是著急越是慌亂,簡直就是一個死迴圈。

“你別急...你慢慢說,”花木槿不知道花蕪是什麼意思,但是她同自己親近,總不是壞事,難道不就是為了取得花蕪的信任,所以才特意跑上這一遭的麼?

“你的胎記...脖子上...同我妹妹一模一樣,只是我只在她未滿月時見過一面,之後便和孃親一同離開了....但是我記得很清楚!”花蕪慌張的解釋道,怕花木槿不肯相信自己一般。

“誒...原來是這樣,”花木槿若有所思。

她可不覺得自己真有這麼個身在花樓的姐姐,她可是丞相府的小姐,怎麼可能是一個青樓姑娘的妹妹,太荒謬了。

不過一個胎記而已,這麼多年過去了,花蕪還能記得什麼?就算她當真記得,只不過是胎記形狀位置相似而已的人大有人在,怎麼可能是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