雙生戀,雌鏈與雄鏈,一旦佩戴,便永世不會分開。
“你也要離開我嗎?”
男人的聲音沙啞至極,十指緊扣,鮮紅的血液從手心滑落,滴落在項鍊的寶石上,異常奪目。
一年又兩個月,四百二十六個晝夜,一萬零二百四十四小時,六十一萬三千四百四十分鐘……
秦柏聿拿起項鍊,走到窗邊,望著來來往往的路人。許久,失望的垂下眼簾,苦澀的搖了搖頭。
他到底在找什麼?他的女人和兒子早已……
事到如今,秦柏聿依然不願提起那個字,那個字代表著永世隔離,也代表著永遠無法詮釋的痛!
......
“好了。”
司徒先生將斷裂的項鍊交給蘇染,將工具放進鐵箱內。
“謝謝。”
蘇染看著手中的項鍊,許久艱難的說了一句。
雙生戀已斷,從此以後她便再無那個男人的東西,再無念想。
可是,事實果真可以如此嗎?
“如果真的可以忘記,又豈會在意一件死物。”
司徒老人將工具箱放回原位,轉過身看了蘇染一眼,“無法釋懷的,是你的心。”老人的語氣有些惆悵,眼神波動,深情的看向屋子中央的照片。
照片上一位老婦人一臉慈祥,白髮紅顏,雍容華貴。
剪不斷,理還亂,是離愁,別是一般滋味在心頭。事到如今,她那顆千瘡百孔的心難道還是不肯放過自己嗎?
蘇染緊緊的攥住項鍊,五指泛白,痛苦的閉上了眼睛。
許久,蘇染心情稍有平復,緩緩睜開眼睛,注意到司徒老人異樣的神情,好奇的順著老人的視線望去。照片一塵不染,足以看出老人的呵護與用心。
眾人只稱司徒老先生性格怪癖,容易動怒,不易接觸。今日一見,蘇染才真正明白,老人並非脾氣古怪,只是將所有溫柔都給了一個人。
一生一代一雙人,執一人之手,與一人白頭。
蘇染滿眼羨慕的看向照片中的老婦人,想到自己,淡笑著搖了搖頭。
“老頭子我要休息了,你請自便。”
司徒老人垂下眼簾,起身走進內室。神情淡漠,下達逐客令。
此時,蘇染已經知道老人的性格,笑著再次道謝,細心的為老人關好房門,帶著斷裂的雙生戀,打車返回市中心。
秦柏聿渾渾噩噩的睡了幾分鐘,猛然睜開眼睛,神情複雜的望向天花板。